年糕嚼着木糖醇,瞥了眼梁绯:“梁总日理万鸡,能抽空敷衍一下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记你一辈子哟。”
话听起来倒是挺温柔的,可语气有点儿尖酸呀。
一定是我想多了,梁绯心想着,摇头叹息:“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会,不过精心准备的那次,效果挺好的,对吧?”
年糕油盐不进,微微点头“就那样吧,流的泪都是我现在的坚强。”
梁绯完全不恼,继续说:“所以这次考研你没有考别的学校,更没有选择出国,而是留了下来,我真的....”
“别误会。”年糕抬手制止梁绯的深情,“我是心疼爸爸送出去的礼,花出去的钱,跟你没关系。”
梁绯眨眨眼,感叹:“咱爸真棒。”
“哇,梁总的脸皮越发厚了。”
“还好吧,我感觉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你也知道啊?”
“嘻嘻。”
简直无法无天了,年糕切了声,准备离开。
这回梁绯没有阻拦,而是站在她身后喊:“喂,之前念本科时候谈的恋爱不算数行吗?”
年糕侧身回头:“怎么,跟我谈过有辱梁总名誉了?”
梁总耸耸肩:“就是觉得头开得不好,太草率,不如重头开始啊,我追你。”
年糕果断拒绝:“不要。”
梁绯锲而不舍的说:“那你追我。”
“滚啊!”
滚就滚!
坐进车,梁绯滴咕:“怎么回事,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我都舔过她了,为啥感情方面寸步难移,年糕不会拿我当泄欲工具了吧?”
施诗的父母马上要来明海探望自己的女儿,初恋小妞找了份实习工作暂时做着,最近早出晚归,开始体验国内资本家的丑恶嘴脸,于是拜托梁绯帮忙买了套床单被褥。
所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梁绯顺便把床单和被子铺好了。
凑巧,施诗刚下班回来,啃着根雪糕倚在门旁边看梁绯忙活:“谢谢你啊。”
梁绯铺好床单,撸起袖子走到客厅一屁股坐下,点上烟说:“你这个人,除了会说谢谢以外还有别的吗。”
施诗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个烟灰缸放到梁绯面前:“谢谢。”
把烟灰掸进烟灰缸,梁绯歪了歪头,看着面露疲惫的施诗,几缕发丝散在脸颊两侧,有种憔悴的美感。
“咱就说,你一个在国外独自生活了好几年的人,事事得亲力亲为,怎么来明海上个班,反而赖上我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找我。”
施诗想了想,回答道:“当老板的,都比较闲。”
“这话我可不爱听啊。”
“那就说点你爱你听的。”
施诗揉揉眼睛,有些昏昏欲睡:“在国外的时候,举目无亲,过得好不好全凭自己,头疼脑热的全靠硬抗,实在不行就吃点国内带去的药,反正医院是不敢去的,跟抢劫一样。”
“没错,这些事我完全能应付。”
施诗看着梁绯,也有些困惑:“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旦遇到麻烦,哪怕就是特别小特别小的麻烦,我都想跟你说。”
“梁绯,实不相瞒,和你重逢之后,我变弱了。”
“真的,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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