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生性放荡不羁,可而也不好直接说自己去白虎楼看花魁,找老相好去了。
那说出来,也太伤人心了。
人家在雪地翘首以盼,等着返回宗门,你却在会所花天酒地?
不合适啊。
宁游和曲永相视一眼,都暗中动用了真气,憋住了笑意,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好好好,众位师弟稍微忍耐一番,我去异闻司交接一番,随后就带你们返回宗门!”
越子安应付了几人几句,随后大步踏出,率先朝着异闻司走去。
宁游等人也赶紧跟上。
……
塔楼门口,有身穿黑甲的甲士,手握长戈,忠心巡守,但并未阻拦宁游等人。
迈步而入,宁游发现,塔楼内的摆设,和衙门很是相似,黑色油饰为基调的大堂布置的森严肃穆,公案之上,上置“天下清明”的牌匾。
并无特异之处,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风铃。
宽阔的大堂内,挂满了一个个银色的风铃,每个风铃上都接连了一条银色的丝线,但不知连向何处。
风一吹,风铃纹丝不动,像是雕塑,毫无反应。
“巡天道观新任值守?”
“为何来得如此之迟?不将朝廷放在眼里?!”
宁游等人刚刚进入异闻司,公案右侧,银色的屏风后就传来一个冷哼声。
“何人聒噪?”
屏风后的声音很不客气,越子安眉头一皱,冷眼扫去,锐利的神识虽在大阵之下被压制,依然有澎湃的力量。
屏风后立刻传来一道闷哼声。
“巡天道观奉观主令,协助异闻司,扫清天下诡物,巡视天下,乃是至善之举,轮不到小人聒噪!”
越子安一旦不邪魅而笑,神色立刻就变冷冽,生人勿进,带着寒气。
“轰!”
他大袖一挥,屏风立刻四分五裂,露出后方一个身穿银色长袍,面白无须的中年人。
“异闻司乃是天下宗门合力而办,什么时候变成殷官手下阉党的私衙了!”
看着面白无须的老者,越子安眉毛一挑,不屑的说道。
“大胆,我乃陛下钦差!”
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脸色一怒,咆哮出声。
可回应他的,只是一道如银月般澎湃的法力。
“轰!”
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脸色一变,体内同样有法力涌出,可遇上越子安的银月,却不堪一击,瞬间被击溃。
眼见银月如刀,飞快的朝自己袭来,中年人终于脸色巨变。
可就在此时,大堂中响起一道洪厚的声音,并有厚重的法力涌出,挡住了银月。
“张公公,我早就说了,异闻司自有法度,不是谁人私衙,殷官既然让你监察学子案,你就当安分守己,多做少说,免的耽误异闻司查案。”
“巡天道观乃是天下大派,年关将近,依旧抽出弟子前来助力,你应该拱手致敬,而非倨傲啊!”
楼梯之上,突然出现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目光湛湛,鹤发童颜,神情肃穆的老者,对着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轻轻开口。
“魏左司说的是,是小的鲁莽了!”
面白无须的男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对老者恭敬一拜。
“魏老!”
越子安见到来人,也微微行礼,收回了法力。
“子安,想不到竟是你来东都,上次荒唐之举,老夫还历历在目啊!”
老者转头看向越子安,哈哈一笑,声音洪亮。
“还多亏了魏老援手!”越子安微微苦笑。
“来,上楼来,陪我喝杯茶,手续之事,让张公公去办即可!”老者邀请道。
“恭敬不如从命!”
越子安微微拱手,对曲永吩咐了几句,随即迈步走上二楼。
……
……
“哼,随我过来登名造册!”
眼见两人消失不见,张公公面色一冷,大袖一挥,走到桌案之后,拿起纸笔令牌,对宁游几人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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