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不满阉党掌权,借锦衣卫这把利刃荼害忠良,姜希良与右副都御史刘贺章参王英二十一大罪,结果不但没有参倒王英,反而两人双双贬官,刘贺章气急之下,直接辞官,后在归乡途中,船只进水,刘贺章溺水身亡。
姜希良知道刘贺章的死不是意外,而是王英的打击报复。
为了防止自己遇到不测,于是便将得到的东西埋了起来,希望子女后代,能利用包裹里的东西,给自己报仇。
然后把埋藏的位置,告诉了自己的夫人后,便去边关上任了。
“忠良之士啊...”
从目前陈墨了解的信息来看,姜希良还是有忠胆的。
除了交代完这些后,信中还罗列了当时状告王英的罪状。
索贿天下官员,搜刮民脂民膏。
搬弄兵权。
不二祖列宗。
剥削百姓、把持朝政、荼毒忠良……
剩下的就是家书了。
从信上,陈墨得知姜琪还有两位兄长,跟随着姜希良一起去边关上任。
现在看来,整个姜家,怕是只剩姜琪一人了。
陈墨有些心疼起了姜琪。
他把除了家书以外的内容全都撕毁掉,剩下的全留了下来。
然后找了没人的地方,将羽化诀及八荒镇狱全都烧毁,那张残图陈墨留了下来,但并没有带在身上,而是重新用油纸包好,然后装在铁盒里,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埋了进去。
他住的地方是北镇抚司,这些东西留在身上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反正这些东西系统都收录了,想要了,到时费些功夫,在抄写出来就行了。
确认没露下蛛丝马迹后,陈墨朝着教坊司走去。
……
教坊司是礼部的下辖部门。
不同于其他的衙门,这块地方来往的官员多,反而戒备比较松散。
官妓侍人的地方为暖香阁。
而弹吹拉唱表演歌舞的地方,名为音妙坊,都在白玉街上。
陈墨知道姜琪住的地方在哪,来到后院后,纵身上楼,发现姜琪一個人在屋内后,故意翻窗的时候露出一些动静。
“你怎么每次来都不走正门?”姜琪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通过铜镜,正好看到了从窗口进来的陈墨。
“没钱自然要从窗口进来。”陈墨身上除了一些日常用的基本开支后,身无分文,而来教坊司,无论是来找官妓,还是来听曲的,都是要给钱的,开桌费就三两银子起步,陈墨只有翻窗进了。
这段时间,陈墨也来了六七次了。
之所以如此勤,主要还是不放心,害怕姜琪接客。
陈墨是大男子主义。
姜琪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女人。
而自己,也是她第一个男人。
虽然自己花了银子打点,但这里毕竟是教坊司,陈墨担心她被别的男人染指,所以就隔三差五的来看。
想到这,陈墨都有些后悔了。
早知那一晚就不碰她,这样就不用担惊受怕,头上冒绿光了。
偏偏自己还没有救她出去的能力。
“我来天葵了,今晚伺候不了你。”姜琪平静的说了一句,她取下了头上的簪子,将挽成妇人髻的长发放了下来,秀发乌黑垂在梳妆台上,纤细的皓腕露出外面,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羊脂玉镯,然后自顾自的说道:
“今日有自称户部侍郎家的彭公子说要给我赎身,我说不用,他听完以为我不信他,给了我这枚镯子,说是价值百两,结果我刚说自己是因父亲得罪了王英而进了这教坊司后,镯子都不要,便落荒而逃。”
她转过身来,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美的难画难描,紧紧的盯着坐在软榻上的陈墨,明眸皓齿,微微抿起的双唇看上去便香甜可口,面孔看上去十分年轻,可却带着一抹妇人才有的韵味。
陈墨眉头一皱:“这便培训完了?”
即便是歌舞,也是要培训一段时间的。
姜琪摇了摇头,道:“正在演练的时候,正好被他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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