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绝户计啊!
“枹罕县种植药材一事,下官当极力奔波。”风瑞瞬间从心了。
胳膊,终究还是没能拧过大腿啊!
柴令武对风瑞的建议不屑一顾。自己堂堂从六品上的下州治中,需要在意一个正七品上的中县令么?
不存在!
“是本官品秩高,还是他邬可澜品秩高?”
柴令武点出了其中的关键。
本来就差了两级,还别有所求,邬可澜一而再、再而三地派县丞来与柴令武商榷,本来态度就不端正。
“又要卖直取名,又要谋求利益,这位县令还真是贪心,妄想鱼与熊掌兼得。”
柴令武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自己不踩着别人肩膀就已经是立地成佛了,居然还有人敢拿自己刷名声?
呵呵,又不是河州没有别的县了。
再说,即便没有河州,还可以有廓州、渭州、岷州。
真惹急了,让慕容君小娘子去种也未尝不可。
柴令武本身就没打算在这事上谋取丝毫的利益,正所谓无欲则刚,怼起人来特别刚。
泥石流系统狂叫:“这个解释很有创意,给一百分!”
风瑞叹着气回转,脸上的表情却很微妙。
是懊恼、惋惜还是庆幸?
孙承济他们已经回转长安,派来指导、安排种子及种植技术的伙计也陆续到位。
即便早晚的风吹得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即便浓浓的雾气久久不散,米川县、凤林县百姓依旧在伙计们的指导下,热火朝天地垒石边、除碎石、刨草根。
偶尔在稀薄的日头下能看到两县土地上腾起浓浓烟雾,那是在烧地。
要说种药物,其实大家心里是没底气的,毕竟多年来大家都是背着背篓上山采药,成规模的人工种植,河州还没听说。
只是,有着柴令武的名声为保障,有药行伙计足够专业的指点,大家慢慢放下了疑虑。
大人扛着农具在地里翻腾,孩子挎着粪篮子往大道上溜达,不时为捡得西域商队的骆驼粪便而欣喜。
攒够了肥,堆积发酵之后,明年开春就能撒到地里,药材就能茁壮成长,家里就能有更多钱,买更多肉。
河州四县里,最神秘莫测的大夏县终于来人了。
作为从七品下的县令,能几乎不来上官所属衙门,也真是一种本事。
奇怪的是,这样的县令,州衙里应该有一堆说他是非的人,却偏偏无人置喙。
县令很年轻,比柴令武大不了几岁。
“下官元斛,见过治中。”
柴令武满脸狐疑。
为什么这张很庄严的方脸,感觉似曾相识呢?
偏偏搜肠刮肚,柴令武也想不到自己与元斛有什么交集。
柴令武可以肯定,哪怕连儿时算上,自己也百分之百没有见过他。
很奇怪的感觉啊!
“明府家乡何处?”柴令武忍不住问道。
元斛无奈地苦笑:“说家乡,元姓本是鲜卑拓跋氏,家乡应为额尔古纳河,后改姓元,迁居上党,倒也定居近两百年了。”
还是鲜卑拓跋的皇姓啊!
可是,这个眼熟的问题还是没解开。
算了,不要纠结于这些小事。
“大夏县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怎么本官自上任以来,不见大夏县来河州办事?”柴令武举起茶碗喝了一口。
天气凉了,热乎乎的茶水下肚,身子能暖和些。
元斛捧茶轻笑:“治中今年才上任,不了解其中的沿革。大夏县于贞观元年废入枹罕县,贞观五年复置,自然是百废待兴。”
“大夏县以种植为主,旱灾、冰雹频繁,下官自然是焦头烂额,顾不上来河州拜见治中了。”
“除了种植小麦,下官还让人种植了木香。大夏县进入正轨了,下官才敢脱身。”
柴令武瞬间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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