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飞清咳一声道:“前辈襄助之恩,在下决不敢忘,所以任何不违背情理的要求,只要前辈开口,在下必定做到。”芙蓉姑娘叹口气道:“奴家要你明媒正娶,这要求难道不算合情合理吗?”
樊飞一正色道:“是否合情合理,前辈想必也心中有数,无须在下多做解释。”芙蓉姑娘看看无法,故意哂然道:“不解风情的呆子,难道你真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樊飞微微一笑,并未出言辩驳,芙蓉姑娘却又不依不饶的道:“或者你是看不惯奴家的做派,嫌弃奴家的身子脏了,所以才不肯屈就?”
樊飞神色稍敛,抱拳正声道:“前辈言重了,在下何德何能,岂敢对前辈妄加鄙薄?何况前辈久居乔家庄,虽然纵行异术以利己身,却从未有过任何伤害人命的举动,在下对前辈反倒是十分钦佩的。”
芙蓉姑娘恍然一悟,抿嘴轻笑道:“哦~原来小俊哥是担心奴家害你呀,嘻~奴家爱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那样对你,你大可不必如此防备嘛~”
樊飞苦笑一声道:“前辈误会了,在下并非随性风流之人,所以可否不要再纠缠此事?”芙蓉姑娘笑得更得意的道:“哈~小俊哥莫非被奴家说中心事,所以才不敢回应?”
樊飞叹口气道:“多言无益,前辈若非要如此,那在下只好告辞了。”他说罢果真便欲拨门离去,芙蓉姑娘见状连忙拉住他的手臂,咯咯娇笑道:
“唷~小俊哥别撒娇嘛,姐姐可不敢随便放你跑走,否则你家小仙凤回来要我怎么交代?”樊飞尚未回答,耳边却忽听一阵急促的叩门声,芙蓉姑娘微微一怔,不情愿的放开了手,径自上前打开房门。
打眼只见苏琬珺怀抱女童当先进入,岳啸川亦紧随其后,只不过他此时不仅行动僵硬,双目之中也毫无神采,看来直如行尸走肉一般。
芙蓉姑娘眼珠一转,故意调侃道:“啧……小妹妹你可真了不起,才这么一会儿工夫,竟然连孩子都生下来了。”
苏琬珺娇靥一红,瞪她一眼正要反唇相讥,樊飞却已皱着眉头道:“好了琬珺,岳啸川出了什么事,怎会伤得这么重?”
苏琬珺勉强镇定心神,却仍是语声发颤的道:“岳兄中了明王诛鬼刀,而且伤势比你上次还要重,我……我也不知道事情因由……”
樊飞稍一思索便明其理,当下微颔首道:“看来他应该是遭了葛修齐的移星换斗之术反伤,可他又怎会失了神志……莫非是你用了御神诀?”
苏琬珺喑哑的道:“是……先前我耗尽真力助岳兄将体内的刀劲化去九成以上,可他随后便毫无征兆的陷入沉眠,我……我的确不知道……难道真的是我害了他?”
樊飞见她语带哽咽、方寸已乱,索性自己伸指搭上岳啸川的腕脉,闭目默察他的伤势。约摸过了盏茶工夫,他才缓缓睁开眼睛,一时之间却是沉吟不语。
苏琬珺大为焦急,忍不住拉着他道:“到底怎样,岳兄有没有性命之忧?”樊飞兀自思索着道:“他的功体似乎正被缓慢侵蚀,除去心脉之外,其他各处经络都已经形同僵死,这……当真匪夷所思。”
苏琬珺心下一沉,更加惶惑的道:“功体遭到侵蚀……明王诛鬼刀虽然霸道,却并非阴邪之属,岳兄怎会有这等异状?难道他先前还曾受过其他的伤,那为何我全然感觉不出?”
樊飞灵机一动,径向芙蓉姑娘拱拱手道:“前辈见多识广,可知那三相天是否有这等蚀人功体的法门?”芙蓉姑娘漫声道:“奴家退隐已久,哪还记得什么‘三相天’,小俊哥你这可是问道于盲了。”
苏琬珺又气又急,顿足嗔斥道:“艳……前辈你当初也算日中天之人,更还与天授君过从甚密,难道真的没听过这等法门?”
芙蓉姑娘一本正经的道:“没听过就是没听过,奴家骗你们做什么?不过奴家倒也粗通几分医术,便让奴家来为大胡子小哥稍作诊治如何?”
苏琬珺正自气结,樊飞已轻咳一声道:“那便有劳前辈了,在下感激不尽。”芙蓉姑娘嫣然一笑,款款将纤手搭上岳啸川的腕脉,苏琬珺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令人沮丧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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