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姑娘手绢轻扇,曼声娇哼道:“小俊哥是言不由衷吧,唉……枉费奴家跑前跑后、劳心劳力,到头来竟是白忙一场,奴家真是伤心死了。”
苏琬珺看樊飞进退两难,无奈之下终是涩声道:“那好吧……就依前辈的意思,想必前辈也不会对樊飞的伤势置之不理,小女子在此先行谢过了。”
芙蓉姑娘顿时转嗔为喜,一脸得色的道:“这才对嘛~奴家虽然不是郎中,可家里倒还常备着十几贴祖传膏药,小俊哥交给奴家照顾绝对错不了~”
樊飞不禁面露苦笑,苏琬珺也觉啼笑皆非,顿了顿方低声道:“我会尽早回来,飞……你一定保重……”说罢又向芙蓉姑娘虚施一礼,这才腾身向山上而去。
芙蓉姑娘目送她的背影消失,这才向樊飞抛了个媚眼,嗲声嗲气的道:“小俊哥呀~先前你派小妹妹来探姐姐的底,这次可轮到你自己了吧~”
樊飞轻咳一声道:“惭愧……先前冒犯之处还望前辈海涵。”芙蓉姑娘哧的一笑道:“还敢叫前辈,小俊哥你真是……唉~算了,前辈就前辈吧,谁让姐姐就是喜欢你呢~”
说话间已自扭股糖似的缠了上来,果然是“喜欢”之情溢于言表。樊飞心中却是苦笑连连,此番不意惹上这位积年魔女,却真不知到底是吉是凶了。
幽暗的密室之中,毒手鼓魔连八方正自双目紧闭,盘膝端坐运功疗伤。而他身边则环绕匍爬着三只色作灰绿的巨大蜘蛛,一望便可知是身蕴剧毒之物,看来正是为他护法之用。
足足耗去了约摸一个时辰,连八方终于长出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但他脸上却忽然现出错愕之色,难以置信的盯着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孔,正是净宇教策师——智星濮阳尚。
濮阳尚不待他开口,便已和声道:“连老无须紧张,我若有害你之心,方才便趁机出手了。”连八方心下稍定,却又疑惑的道:“……能找到这处所在,难道你真是濮阳尚?”
濮阳尚微颔首道:“不错,或者该说我才是真正的濮阳尚。”连八方眉头一皱,难掩诧异的道:“你既然是濮阳尚,那先前被樊飞杀掉的又是谁?”
濮阳尚叹口气道:“那是我的唯一爱徒,姓桓名子灵。”连八方更加愕然道:“你的徒弟?……你一向独来独往,几时竟然收了徒弟?……何况这名字老夫也从来都没听过。”
濮阳尚又是一叹道:“那檀沐你总熟悉吧?”连八方吃了一惊,双目大睁的道:“玉面檀郎?!你居然敢在教主身边安插眼线?”
濮阳尚轻哼一声道:“叶行歌识人不明,早有败亡之兆,我为了神教大业千秋万代,不得不多作一手准备。”
连八方愣了片刻,却是摇头苦笑道:“可惜燕老儿的能为远超你的估计,还没等你篡位成功,神教便已经灰飞烟灭。呵……你策师大人可当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却只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濮阳尚神色间稍显不豫,但还是隐忍着道:“连老,我对你坦承此事,已经算是表明了合作诚意,你一味奚落我又有什么好处?”
连八方鼻中一哼,不以为然的道:“人都已经死了,坦承又有什么用?你指使徒弟与老夫结盟,实际却将老夫当作炮灰,自己则躲在幕后坐享其成,这难道也能叫‘诚意’?”
濮阳尚似是一滞,终于也沉声道:“连老,子灵是我的唯一爱徒,我一向视如己出,如今他不幸横死,我之心痛岂是你能体会?”
连八方为之一哂道:“你不必惺惺作态,总之老夫是不敢再相信你了,以后老夫便寻觅一处绝境隐居,龟缩躲藏才是保命之道。”
濮阳尚目光一凛,提高声音道:“躲藏是最愚蠢的做法,最后只能任人宰割,熊岗山一役殷鉴未远,连老难道还不肯吸取教训?”
连八方脸色一沉,针锋相对的道:“那也总比找上门去请人宰割来得好些!一个岳啸川就已经难缠之极,今天樊飞竟又使出御剑之术,再加上苏琬珺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凭咱们两人又能有几成胜算?”
濮阳尚面皮紧绷,皱眉沉吟着道:“樊飞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有那等高深修为,他今日所谓御剑之术徒具其形,未必就是真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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