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来人鼻中一哼,好整以暇的道:“厉枭逃不逃得掉,老夫并不关心,因为老夫可以肯定一件事情,便是岳啸川绝对活不过今日。”
樊飞闻言一怔,沉吟间只听神秘来人冷哂道:“非凡神龙,好自为之吧,老夫可恕不奉陪了。”
他说罢径自飘然而去,樊飞略一斟酌,终是未曾追赶,当下举剑在近旁树上刻下一行字迹,接着便腾身直奔山上而去。
小樵子自忖说不过小公主,索性摆出一派视死如归的姿态,随便那位七妙星君看个够。七妙星君悠然鉴赏一番,这才摇头晃脑的道:“不错不错,手腕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顾得上乱来,佩服佩服~”
他不提还罢,这一提小樵子顿觉腕上的疼痛又是阵阵钻心,脑子里也更加昏沉了。七妙星君出指如风,迅速封了他臂上几处穴道,接着又伸手往自己怀里摸去。
可是左摸右摸,却是什么都没有摸到,七妙星君隐现尴尬之色,无奈扬声唤道:“夫人快来,我的药又用光了,你还有没有?”先前那女声微微一顿,颇见气沮的道:“你再把药当饭吃,我就……”
七妙星君连忙赔笑道:“好了好了,反正吃了也没坏处嘛,至少可以强身健体、补肾壮阳……”话还没说完,便已觉一阵香风拂面,随即一位身着银色衣衫的女郎终于也翩然现身。
但见她粉面飞霞间娇叱一声住口,接着伸手捏开小樵子的牙关,径将一枚丹药丢入他口中。小樵子不及转念便已吞下丹药,随后才看清那女郎的形貌,孰料这一下却更骇得他魂不附体。
原来那女郎竟与小公主生得极为相似,尤其是脸上那一派飞扬神韵,竟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不过小公主此刻蓬头垢面,又兼哭得泪水纷披,简直已经变作个大花脸,所以这对夫妻才未曾生疑。
可饶是如此,小樵子仍不由得暗暗叫苦,银衫女郎也留意到他神色有异,索性出指便点了他的昏睡穴,小樵子登时痛痛快快的晕了过去。
七妙星君脸上隐现笑意,连连点头道:“夫人真是善解人意,这小毛头毕竟失血过多,是该好好休息一阵。”
小公主这下可糊涂了,急忙向银衫女郎道:“前辈、伯母,这个死奴才那么欺负我,真要他死了才好呢,你们干嘛还要救他?”
银衫女郎脸上还微带着红晕,闻言冷哼一声道:“还敢多嘴饶舌,小小年纪就想骗大人,你倒真是好大的胆子!”小公主张口结舌,片刻方难掩心虚的道:“我……我没骗你们呀……真的……”
七妙星君摇头一笑道:“没骗我们?你一口一个死奴才,一双手也又白又嫩,怎么会是上山摘野果的身份?你说他用匕首砍你,可你的伤分明是极薄极利的飞刃所致,而他腕上才真正是匕首的斩伤。”
“再者你伤痕虽然极深,流血却没多少,可见必定是修练过奇异内功。有这等难得际遇,怎么可能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小毛头追杀,哈……你真当我们夫妻两人是好糊弄的么?”
银衫女郎耐心听他说完,这才颦眉嗔声道:“好了,你无不无聊?正事还办不办?”七妙星君倒也听话,便向她陪着笑道:“遵命遵命,夫人千万息怒……不过这几天夫人的脾气似乎又大了不少呀。”
银衫女郎没好气的道:“你受不了就别理我好了……我才不在乎。”七妙星君哪敢怠慢,趁机调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见夫人闷闷不乐,想逗你开心而已,毕竟总是绷着脸的人,老得也更快呀~”
银衫女郎的气消了不少,当下白了他一眼道:“总之你嫌弃我是黄脸婆就对了——不许再狡辩,我心里有数。”说罢也不理会七妙星君,又转向小公主道:“你是不是真的被人追杀?是谁在追杀你?”
小公主自以为得计的谎话被揭得千疮百孔,此时正满心郁闷,闻言虎起小脸道:“关你什么事?哼……难道你们两个狗男女也是来追杀我的?”她倒是现实得很,谎话一被揭穿,翻脸顿时比翻书还快。
银衫女郎登时一滞,但转念间又似有所感,只是细细打量着小公主的容貌,小公主大不自在,愈发露出凶相道:“看什么看?!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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