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皇爷爷,孙儿对爷爷的支持和信任,一直都心存感激,并时时以此来激励自己的。”
“嗯,在你去南京之前,辽东的事情,爷爷还要听一听你的意见。”
就在祖孙俩在对大明官场的人员配置开始深入的交换意见的时候,东厂大牢内。
“王安,你招也是不招?”
“呼哧~~呼哧~~李恩,你这冯保的余孽,咱家招什么?太子在此事上确实完全不知情,你还想咱家招什么?”
“说什么混账话呢,咱家是冯保送进内书堂的,难道你就不是了?还有,咱家什么时候问过太子知不知情了?咱家问的是你们慈庆宫有哪些选侍、宦官知情!”
作为能做到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人,李恩的智商、情商都极高。他非常清楚,万岁爷这次是动了真火,要给太子一点颜色看看。但无论如何,万岁爷没有要废了太子的意思——如此怎么传位给太孙呢?所以,王安必死。但太子,是绝对不能牵扯到的。
但是呢,现在看起来太孙的权柄将进一步放大,再说了,自己也受了魏忠贤那么多好处。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要通过这件事讨好一下太孙。
不过在不能牵扯到太子的情况下,确实无法直接讨好太孙。那就只能是讨好太孙的亲娘了:太子妃对太子一天到晚各种风流,长期不到她的房间里去的愤怒和幽怨,在大内并不是秘密。所以李恩在和魏忠贤通气后,就想通过王安,把目前最受朱常洛宠爱的几个选侍给牵扯进来:你们敢和太孙的亲娘争宠?那就先去阎王那里报到吧。
谁知道这王安竟然如此硬气,连这样无关紧要的人也不肯攀咬。这就让李掌印感到很没有面子。
“用刑!继续用刑!你们这些幡子不是号称没有你们拿不到的口供么?那就继续给我好好招待王公公!”
就在东厂的大牢内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时,另一边,礼部尚书郭正域的家中,也是被一片凄惨绝望的气氛笼罩。
“官人,真的要这样做么?你和沈鲤、吕坤他们不是一向交好么?他们都是太孙的老师。请他们出面说情,就不能保住你的性命么?”
“哈哈哈,夫人啊。”郭正域此时正站在一根木凳上,手里拉着悬在屋梁上的一圈白布:“所谓万历三大贤,那都是下面的年轻人吹捧出来的。再说了,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然是三大贤,谁才是第一贤呢?为夫和那两位的关系,离生死之交可远得很。而且这次还涉及到储位之争的事情,那两位可是太孙的老师,就像为夫是永远无法改变立场的太子一党一样,那两位也是定死了的太孙党。遇上这事儿,他们不推一把已经是有君子之风了,怎么可能伸手救援呢。”
“官人,即便如此,我们去兴华宫外下跪认错不行么?太孙殿下推广番薯,教导百姓进行牛痘种植,号称万家生佛……”
“哈哈哈哈~~妇人之见!夫人,太孙是未来要做皇帝的人,对百姓好那是理所当然。但是为夫这次是去动了他的储位,他不会放过为夫的。而且,这会儿真正希望为夫死的,不是太孙,而是东林党啊!”
说完这话,郭正域也不解释,很是决绝的将颈项放进了那个圈子:“夫人,为夫必须要走,否则你和孩子们都难逃一死!皇家做事是有底线的,但东林党做起事情来可没有底线。为夫走了之后,你只管向礼部报告为夫在家暴病身亡,如此,你和孩子们才能保全!告诉儿子们,以后考个举人也就是了,千万不要入仕,千万不要入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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