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旺说道:“按照目前情况看,她两应该也是属于某种精怪,由于受到蒙汗药的作用,而突然消失了现场并没有找到有任何的遗留物,至于桌子上那块被咀嚼过的鱼肉,那只是崔小姐还没有咽下肚的一块鱼肉肉,并不是现原形之后的遗留物。”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所以我还没有理清楚,为什么她两在受到蒙汗药的作用之后,不是被现原形,而是消失不见了,这里边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她两的道行挺高,意识到要晕时就先行远遁了。”
“可如果她两真有这样的道行,那在崔小姐的母亲失踪之后,她们不急着去找自己的母亲,反而还要和沈兄台一起去洛阳,这个道理解释不通呀所以对这个事情我现在是想不通透,找不出合理的解释。”
沈培德说道:“是啊,确实说不通,而且就我的感觉来说,我觉得她们两个都不可能是精怪。”
于旺承认道:“可如果她两不是精怪,却又如何能够在我们眼前突然消失呢,这也是我觉得说不通的原因呀。我刚才也看了,她们坐的地方不可能有机关啊。”
其实于旺这会对沈培德也有所怀疑了,对于沈培德所讲的有关镖队的那个故事,只能说是他们三人的一面之词,当不得真反过来说,这三人也很有可能都是精怪,只不过沈培德喝下的蒙汗药少,所以不会现原形而已。
而如果沈培德他们是精怪的话,就也解释的通为什么沈培德对雍熙北伐懵懂不知了。
不过于旺又觉得这很对自己脾气的沈培德,从其各种做派来看,都应该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故而,就算他对沈培德有了疑心,但也只能算是将信将疑,并不确定而于旺的行事风格看似大大咧咧的,但他心里边很有数,他可不会把这种怀疑去写在脸上。
他既不想因为错疑,而影响和沈培德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友谊也不想让真是精怪的沈培德,在知晓自己怀疑人家的本来面目时,反手对自己不利。
至少目前来看,沈培德、崔小姐及莺莺三人,原本就没有要打自己的注意因为,如果不是自己上杆子的把毛驴让别人骑,大家原本是可以各走各的路,彼此互不搭界的。
不过这也让他觉得,还真的得夸奖自己的好人有好报,或者说自己是吉人自有天佑如果自己之前不与他们通行,那自己就会早一步的到达这个会吃人饭店,那恐怕此时的自己,也已经成为死人了。
于旺的知识面比较博、杂,他早先也向人学习过仵作方面的一些知识,刚才那操作间内的尸身他也注意查看了一下,尽管是被放过血了,但他还是能够看出来其死亡时间并不长。
对于于旺的解释,沈培德是认可的,不过也有些小小的遗憾,他当然明白再高明的人也不是万能的,自然也不能要求于旺去知道所有的事情他遗憾的是无法借助于旺的知识,去找回失踪的两个女子。
而眼下沈培德也在考虑自己将来所要面对的一个难题了,等到自己回到长安城时,该如何去向别人解释两女子的失踪问题呢,特别是当镖队的其他人也再有找不到时,面对自己独活这一状况,自己的解释能让人相信么假若换做他自己去听别人讲述这同样的故事,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不会相信的因为这故事给人的感觉,完全就像是信口雌黄。
看到沈培德在那犯愁,于旺说道:“沈兄台,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咱们应该抓紧赶路,也好早点的就近报官,免得夜长梦多。”
对于旺的这个说法,沈培德也非常同意,他现在不但是想赶紧报官,他还想趁着大家去官府报官的机会,让于旺也对那两个女子消失的事情、给自己做个证明,到时候请官府给自己出具个文书,再回长安时,也好让自己有个交代。
不过在赶路之前,沈培德觉得还应该有一件事情要办,他对于旺说道:“在咱们走之前,咱们得看看他们都抢劫些什么财物了,这些东西如今都已是无主之物了,咱们取些也是无妨。”
于旺当即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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