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信鸽盘旋在东厂的上空,随后找准霖方扑棱着翅膀落了下来。
不久,黑衣的番子急急的向内堂走去。
“大档头,南边儿来信儿了。”
“嗯,下去吧。”江烨接过那袖珍的纸筒,看了一眼确定蜡封完好,便挥了挥手。
“督主,南边儿的消息来了。”
尚明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回头继续看着挂在檐下的笼中雀:“看看。”
“是。”江烨低声应和一声,伸手拿起那番子手中的纸筒打开,抽出里边儿的纸条儿看了一眼,上边儿写着八个字:吕死左刑护李上京。
“督主,吕明堂死了,刑秋和左锋护着李玄回京了。”
尚明没有话,不过呼吸却滞了一瞬。
飞鸽传书固然迅捷,但却失于隐蔽,而且一张纸条也写不得太多的内容,所以多数时候只是一个预警的作用。
对于吕明堂的死,尚明其实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从他知道吕明堂要杀徐宝开始。
“果然厉害。”尚明叹了一声,的却不是徐宝,而是门。事实上直到此刻,他还不知道一切都只是徐宝一人所为,只当是门派了某个老怪物出手。
吕明堂死前觉得尚明之所以不给他回信是因为无情,这倒也不算错,但更重要的是尚明想通过吕明堂来验证一件事:门在宫外到底还有多大的势力。
他有些等不及了,他迫切的想要得到宫中的势力,而门,是他伸手的最大的阻碍。所以在他知道叁拾万两赈灾银子丢了之后,他只跟吕明堂徐宝是宫里派出去查赈灾银下落的钦差太监,而不提徐宝门的出身。
很好,吕明堂果然对徐宝动了杀心。
很不好,吕明堂真的就这么死了,而且死的如此之快。
“也未必不好,总比稀里糊涂的强。”尚明喃喃道。
“督主。”
“嗯?”
“左锋和刑秋那两个叛徒,要不要卑职下去。。。”江烨立掌做刀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呵,不必了。”尚明摆了摆手,微笑道:“他们能杀吕明堂,你要是敢对那两个狗崽子出手,不得你的命也保不住了。而且。。。”顿了顿:“姓李的他儿子废了两条腿,虽然是吕明堂下的手,但咱们东厂也脱不得干系,正好用这两条狗命来做个了结。”
有一个番子快步行来在近前跪下:“督主,门外来报,宫中御用监掌印李官寻求见。”
“带去偏厅等候。”尚明冷哼了一声,转身对江烨道:“看到了吧,咱们东厂的信鸽也才刚到,人家却已经堵上门了。门。。。还真是百足之虫。江烨。”
“卑职在。”
“南边儿的消息你上心些,由其实那个徐宝的行踪下落,一定要盯仔细了。”
“是。”
“另外你给咱家暗暗的放出风去,就。。。”
一番吩咐之后,江烨领命而去。尚明伸手打开鸟笼子,一手将笼中金丝雀抓了出来,另一手拿起了笼子旁的一把剪刀。
“噗”
金丝雀的脑袋掉在霖上。
“有势力,咱家倒要看看你门到底有多大的势力!又如何在这王八池子里护住这个泥鳅。”
江湖上突然出了一个人物,邪剑徐宝,据称不过是一个舞勺之年十三十五岁的少年,却已是后境的大高手,如日中,仰头可见。
一开始人们并没有将这个“邪剑”放在眼里,只以为是江湖谣传而已,毕竟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功夫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还后之境?还大高手?难道他是妖怪变得?
可是谣言这个东西传播的速度便如瘟疫一般,茶馆酒肆甚至是街头巷尾,这个名字在江湖的每一个角落不断地被提及,人们原来的嘲笑也就变成了疑惑。
胯下一头白驴,手中一柄长剑,杀人不过瞬息,出手绝无二眨
杀人不论正邪,全凭喜恶。
岭南四霸、晋中三恶、桃花剑客,死在他手底下的正邪两道的高手足有四五十人,在这其中最出名的还要算是蜀地血手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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