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声如碎玉般的轻响,只见一段碧绿的刀刃重重的摔在霖上,还被反震的弹了几下。
“哇……哇!”一阵嚎啕大哭传来,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哭的那叫一个掏心挠肝,像是塌地陷,生灵涂炭,世界末日了一般。
荒跪坐在地上,手心捧着一个孤零零的刀柄在那里黯淡无光,两行悔恨的眼泪从他的脸上滚滚流下,吧嗒吧嗒的打下地上。
而黑袍人背后的外壳只多了一道白痕,除此以外并没有别的异样。
“哎呀,我草儿啊!我草儿啊!草儿!”荒扯着嗓子哭闹着,生怕林元、金铭听不见,还偷偷看了他们几眼,“从我就孤苦伶仃,我将你视作我惟一的至亲。那年你我在夕阳下相遇相识,你通体碧绿我便唤你作草儿,你看我为人正义就叫我阿正!”
荒刚才没注意一屁股坐在了一块石子上,咯得生疼,悄悄的揉了揉屁股,还不忘偷瞄了二人两眼。
“我们在夕阳下无忧无虑的自由的狂奔,那是我们逝去的青春啊。万万没想到,这一别我们竟然人两隔。”
荒顿了顿,擤了下鼻涕,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林元、金铭二人,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痛并思痛的又开始到。
“两位丈人,不是婿不想匡扶正义,而是真的力不从心啊。婿今已经痛失一位至亲,那种沉痛的心情就好像要入赘入一个大户人家,从此和家里老死不相往来,失去了自我,失去的尊严,更失去了亲人。那种痛,婿真的难以承担。哎!看来我与二位丈饶缘分已尽,就当没有这事吧,婿就此拜别了!”
林元、金铭敢怒不敢言,心中早就已经明白了眼前这子就是做戏给自己看,自己还不能不陪他演完这出戏。更可气的是还要自愿的走进他的套路,答应他一个又一个的无耻条件。
看着黑金巨爪上越来越多的裂纹,眼看着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想到身上还有大仇未报,大业未兴,不忍心就此离去将一切重担留与后辈。
林元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笑容,狠狠的咬着牙,从牙缝中重重的挤出来一句:“不要你倒插门,好贤婿!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是吧,金兄?”
金铭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就没见过如演技浮夸厚脸皮的人,还偷偷揉屁股,但是迫于形势还是眯着双眼,咬牙切齿的到:“是啊,我们真灵世家就喜欢贤婿这样不忘初心,不忘本,还胸有大志的人!”
黑袍人生性冷漠,个性冷淡,但到了这个时候,也有点开始膈应荒,脸皮真的太厚了,简直比自己龟壳还厚!
“两位丈人真是太看得起婿了,一直在鼓励着婿,真是婿人生路上的灯塔,生命之中的不二导师。”
荒抹干净了脸上的泪痕,腾的一下就站起身来,撸起自己的衣袖,全身都因激动而颤抖着。
微风拂过荒的眉宇之间,荒的目光随着和风望向际,静观那边的云卷云舒,带着略微有些发颤的声音着:“婿今就算身死也要将这个正义伸张到底!正义从来都不会退缩!”
荒再次抽出一把四尺长剑,长剑通身漆黑,黯淡无光,破破烂烂的,周身也没有什么灵气的波动,就好像一个烧成黑炭的木棍一样,给人感觉随便一挥可能就会化为尘埃随风飘散。
“这?你要烧火?”金铭看到这么一把如同废铁的长剑,心里顿时泄了气,双眼之中也不再有着期翼,一副听由命的样子,好像已经做好了离去的准备。
“哎!”林元也无奈重重的叹息到,心中还在想着自己先前有多可笑,竟然会对这样一个活宝抱有希望。他双眼低垂,已经不再想看下去了。
荒嘴角露出了一个令人难以察觉的笑容,心中暗自想着“等一会,求你们别把下巴惊掉了。”
黑袍人也开始有恃无恐起来,眼看着对面的黑金巨爪已然是强弩之末了,自己已经锁定了胜局。身后那个蠢货还在张牙舞爪的,心想着一会就能让他跪地喊娘。不由得,他又暗中加大手中的力气,嘴角开始浮现丝丝笑容。
荒将黑色长剑举得老高,一粒粒残渣从剑身之下掉下落在荒头上。他轻轻啐了一下,摇了摇身上残渣,大声喊道:“不要谢我,谢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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