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青竹园。
这里除了有一位道士,应该是三位道士,一位带发修行的女居士。
宁府大管家林耀东、大管事林大宝,以及管事任怂。
彼时,这里正上演一出师徒孝顺的戏码。
游方一进入青竹园,随即嚎叫一声,跪倒在游必道长身后,转而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师傅啊,师傅啊,您老人家总算是舍(我)得(的)现(银)身(两)了(呢),您再不现身,徒儿都快瘦得不成人样了哇!
如不是您老人家嘱咐过我,让我前来神京寻找小师叔,徒儿早便带着您老的徒孙,满世界地去寻师傅您了。
师傅呀,徒儿心里苦呀,徒儿带着小游咏前来寻小师叔,那是经历了千辛万苦,凶险万分,吃尽了苦头。
徒儿沿途即当爹又当娘地照顾您的徒孙,又要一面做法事赚取路费,可是折断了七七四十九把桃木剑,最终才熬到了京师见到小师叔。
徒儿本想着将游咏托付给小师叔,一狠心丢下他,便出去寻找师傅的仙踪,但徒儿,又担心您的徒孙小游咏正在长身体,惧怕他没了徒儿吃不下睡不着的。
徒儿便只能忍着悲痛的情,整宿整宿地以泪洗面,惟有祈求祖师爷,保佑师尊在外的身体安康了。”
游咏也跟在师傅的屁股后面,恭敬地跪了下去,正想老实地替师祖磕一个头,他刚弯下去的腰身,磕下去一半的脑袋,生生被师傅这不要脸的说法,复又惊得抬起头来。
游咏被师傅后面那不要脸的说法,惊得瞠目结舌,那句:徒孙给师祖磕头,您老人家不在的这段时日,徒孙受尽了师傅的欺负,徒孙想要改换门庭等之类的话语,戛然而止。
“徒孙见过师祖,问师祖安。”游咏朝游必见礼后,嘴角一抽,复又转过身子了,恭恭敬敬地朝着那位师太恭声道:“龙虎山弟子、游咏,见过妙玉师太。”
妙玉微一阖首,说道:“游咏,你都已经长这么高了,看来,你小师叔这里的饭菜不错,也对,如果他没有银钱,又怎能一次性娶三個女子。”
游咏摸了摸头,只好讪讪一笑,这话,他不敢接。
游必背手环视了一圈青竹园,不住地点头,打量着眼前植满了高矮粗细的栖凤竹园子、微风拂过,摇曳多姿。
“游方,你小师叔看来是一位狗大户,这满园的栖凤竹不便宜罢,一会,你让人给我砍一些下来,给我弄张竹椅放在这园子里面,我闲下来的时候,便在这处躺着赏竹。”
游必的目光满是赞赏,说了进入宁国府的第一句话,对于逆徒那番长篇大论,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游方一听,目光顿时一亮,师傅既是这般说法,那是不是就表示师傅他老人家,以后便要和自已一样,赖在小师叔这里不走了?
那正好,一家三口就是要整整齐齐。
这大半年来,游方现在都提不动桃木剑,再去替人作法事,辛苦赚取那碎银几两了。
“徒儿,谨遵师命。”游方从地上起得身来,眉飞色舞地答了一句,而后才朝妙玉点首示意。
东叔与他的大侄子林大宝对视了一眼,这满园的紫竹,可是不便宜的。
对方虽扬言要砍竹,但因对方又是玖爷的师兄之故,叔侄两人,皆是不敢放声出言,低眉顺眼地躬着身子,立身在一旁,假装没有听见那句砍伐竹子的话语。
任怂听了,他的嘴角一抽,感情这游必还记着当初,小主在龙虎山砍筏了他最爱的山竹,削成竹片,拿来攥写孤本遗迹这一事情。
“你这老道士,一来便记挂着旧事,话说,你是怎么和妙玉这女娃娃一道进的神京城?”任怂想了想,还是决定揭过这一茬,打算混淆乱视听。
游必乜了一眼老熟人任怂,抚着颌下短须道:“我老了,再也云游不动了,便估摸着寻一个风水宝地,了却余生。
恰好,师太意欲入俗,老道便和她一道,来这神京城,看望一下我那位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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