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将咱们这个村子的方位,告诉那个老和尚,这个地方,暂时还安全。”
水牛听后,顿时发指眦裂,双手紧紧握住拳头,沉默着不发一言。
“记住,其他两条村子的人,你别管了,只需带上四五个重要的人就行,有他们在,你可以找到晋王府旧部的米更,如果没有米更这些人,端木公明,多半不会出手相救。”
水牛一愣,脱口而出:“他们?是绣衣卫和探事司拼命要袭杀的人,端木公明,他怎敢收留米更他们?”
郑青和又咳出一口鲜血,拿手将嘴边滑落的黏液抹干,无声笑道:“清宁殿的那位,已经被端木公明送进了掖庭,想来,晋王府的那些旧部,应该很快,便可以重见天日了。”
稍作停顿了一会,郑青和缓了一口气,复又续说道:“记住,千万别去找西宁伯报仇,但凡端木公明给你们指了一条生路,你们有多远便走多远。”
“如果可以,你们可以直接拜在米更的手下,这人,我与他虽接触不多,但我有消息来源,此人,虽身在白莲教,却是答应别人,保护着一位原本是晋王府仇人的后代十五年。”
“你如果带上那六个人去接端木公明,他必会选择出手相救你们,而米更,亦是一位能够值得你们追随的主儿。”
说到这里,郑青和的眼神涣散了些许,喃喃道:“如是不想再过这些刀口舔血的生活,便逃到南边去,越远越好~千万别找贾玖报仇。”
水牛抹了一把泪水,轻轻地点着头,示意他已经记下将军对他说过的话语。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主要是将军身死,还是因为弈吟居一事。
那位西宁伯的手下,把将军身边最为亲密的四名心腹手下给杀了,这才惹得将军犯险,冒死刺杀如日中天的西宁伯,为他们的同僚报仇。
诚然,水牛虽不善言语,但他也知道,将军行刺西宁伯,亦是在讨好魏王。
虽说,他们这些人是魏王府的旧部,但在黑暗中活了十几年的水牛,他已经渐渐明悟过来,也已经麻木了,这也是他死活不愿意婆娘哭诉要生个一儿半女的原因。
水牛深深明白!
他们这些人,宛如茶楼抑或酒楼里面的一块抹布!
但凡脏了,臭了,懒得去洗的店小二,可以随时拿它一丢,重新换上一块新的,毕竟,这毛巾的银钱,又用不着他自个儿掏钱。
蓦地。
水牛的心里闪过一丝异色,自家婆娘出去了这么长时间,按理,早便应当回来了。
这让水牛的心里面,顿时警铃大作。
他从浸湿的墙壁上面,抽出一把横刀,转身大踏步地出了屋门。
水牛横刀在手,立身于自家门前,他的瞳孔一缩。
只见不远处,清明渠的滔天洪水,正如猛兽般席卷着整个水牛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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