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弈吟居是什么地方?你竟敢诓我?”张炯脸色拉下,语气森然。
“回世子爷,主要是陈家的公子出面,那名女子才得以赎身,门下亦是从她的嘴中听来,清公子曾经扮作男儿身,去弈吟居寻青姝姑娘谈话。
魏王府的燿公子在庭院里撞破清公子的身份,欲行那非礼之事,清公子一时又不好自言身份,毕竟一名女子去那种地方,传出去的名声不好。
后面,还是青姝姑娘跪在燿公子的面前赔罪,燿公子因忌惮青姝姑娘背后的陈家,不得已才悻悻离去,这事,知道的人极少,恰好那名自赎其身的姑娘当日也在,这才会被门下打听得来。”
张炯隐含寒意的眸子一闪,换而代之的是和煦的眼神,从软靠上面起得身来,伸出尾指朝有着泪痣的侍女勾了一下。
须臾,张炯舒服地躺在那名侍女的怀里,非常享受地闭起眼睛,说道:“祝甲,吩咐下去,本世子先不进宫了,摆驾皇城绣衣卫衙署。”
昨日,祝甲回来的时候,朝他哭诉过,他是被绣衣卫的校卫提着肩膀扔在衙署门外的,这个场子,怎么说,也要替祝甲找回来。
打狗尚还要看人不是?
张炯会有这样的自信,敢在绣衣卫衙署撒野,完全是他有过这样的经历,崇德二年冬,他与魏王府世子张炤,在弈吟居为了争抢一名女校书。
时任一名北司同知,因为巴结张炤,便寻了个由子将祝甲带回绣衣卫衙署问讯,张炯便带着人过去绣衣卫大闹了一顿,时任绣衣卫指挥使的忠武侯赵静,亲自过来调和也没用。
后面惊动大明宫和重华宫,最后,重华宫的总管太监夏守忠,带着承安帝的上谕,直接贬黜那名北司同知,此事才作罢。
这也是昨日,祝甲前往绣衣卫面见贾玖时,语气那般盛气凌人,飞扬跋扈的原委之因。
……
绣衣卫衙署,后宅。
时间拉回到贾玖出门的时辰。
自玖爷出门上朝后,鸳鸯并没有选择睡下,而是围着整处后院转了起来,好让自己提前熟悉环境,才能更好地服侍玖爷。
等鸳鸯转完一圈整个后宅,晨曦初露,霞光万丈。
瞧见如此大好天气,鸳鸯便准备将里厢玖爷的薄褥,拿出来翻晒一下,好让玖爷一会下了朝,能够睡个舒服的安稳觉。
忙活完这些,鸳鸯才转回里厢,红着脸面打量起这间不大,却家具齐全的屋子,她那张鸭蛋脸面,不觉绯红一片,修长的秀颈上面布满红晕。
很快,鸳鸯便又沉下心来,打定主意,往后除了尽心服侍老太太,便是做好一位玖大爷跟前人的本分。
念及这里,鸳鸯便将玖爷的两个小包袱拿了出来,坐在铺有凉席的拨步床榻上面,拿出包袱里面的换洗衣物,开始替玖爷细心地整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宿没睡的鸳鸯,双眸不自受控制地缓缓阖上,趴在榻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到了甚么时辰。
鸳鸯是被一声惊雷给吓睡,等她睁开朦胧的眼眸,马上“呀”的一声惊呼出来,旋即跑出院子外面,就着雨水,手忙脚乱地收起早上晾晒的被褥。
等鸳鸯好不容易将东西收拾妥当,身上的衣裳已然是被雨水打湿,她的身量本就高挑,彼时的鸳鸯,立身在正厢的门口拍打整理着钗裙。
微风轻轻拂过,鸳鸯那双浑圆修长的双腿,在湿透的钗裙下,若隐若现。
准备将辫子拆散,打理头发时,鸳鸯又惊呼出声。自言自语道:“遭了,昨晚替玖爷收拾公房,我走的时候,好像忘记将窗户给关上了,我记得那扇窗子就在玖爷的条案上方,可别被雨水打湿了玖爷的文牍才行。”
说着话的同时,鸳鸯一时也顾不得再去寻油纸伞那些,以双手护住脑袋,冲出了雨水当中,朝着玖爷的公房急急奔去。
“鸳鸯姑娘,你要去哪儿?我好去拿把伞给你。”护侍在后宅外门的贾玖亲军,其中一人望见就着雨水跑了出来的鸳鸯,连忙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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