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辰,就在鸳鸯几不可呼吸之时,只见玖爷在抽离自己唇瓣的时候,刮了刮她那挺俏的巧鼻。
“原来你是这样的鸳鸯!”贾玖一语双关地说着,而后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鸳鸯脚下发软,好不容易才站稳,却是不知为何,自己已经无力地跌进玖爷宽阔的怀里。
感受着玖爷平稳的呼吸声,鸳鸯稍微不解,适才,自己的心跳仿佛快要跳了出来,为何玖爷的呼吸,却是如此平缓,莫非,是自己不够吸引玖爷。
贾玖蓦地瞥见鸳鸯酡红的鸭蛋脸面,神色现出一丝忐忑不安,哑然失笑,问道:“你不会是在怪我没有把你迎进门,便欺负你,才会这般惊慌罢?”
“不是的,不是的……”这羞人的话题,鸳鸯接不下嘴。
“好了,你等会洗漱一下,便上榻歇着罢,我下了朝再回来睡個回笼觉,你且帮我暖着被窝,等莪回来。”
说着,贾玖抬脚出了后宅。
鸳鸯望着玖爷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许久,少女恢复神态醒转过来,才刚正常的脸色,复又想起玖爷那句替他暖床的话头。
少女的脸颊蓦地滚烫起来,两腮红红的,一双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垂落螓首,极度难为情地望着自己的鞋尖出神。
……
……
大明宫,午门。
等贾玖一身白衣蟒袍踏上御道的时候,那些三三两两行进在御道上面的绯、紫两色官员,纷纷将诧异的目光,投落在这名不及弱冠的少年身上。
一些没有看清贾玖年岁的京官,纷纷惊讶于,朝中什么时候多了一位郡王?看其不像是北静郡王。
而那些看清蟒袍来人的脸容是一位少年人,纷纷联想到此人,正是朝中最新崛起的西宁伯。
一些零星穿着青袍的正七品御史,投落在贾玖身上的目光,由羡慕改为一丝怒意,并夹杂着一丝妒恨。
想到待会朝会当中,会有诸多同僚弹劾这位冉冉升起的朝中新贵,诸位御史及科道言官,他们的嘴角又纷纷浮起一丝快意。
贾玖面色不变,对御道上面投来打量的眼神及诧异目光,丝毫不去理会,直接大步来到含元殿外面的广场上。
这时,只见广场最前面的玉阶下,已然站着三位蟒袍的身影。
贾玖目光微微一敛,见是王易之、郑淇、文淮三人。
稍作定神,贾玖迎了上去。
“牧之,昨晚你没有甚么大碍罢?”文淮惊觉周遭传来一阵喧哗声响,转过身子一瞧,待看清来人正是贾玖,便迎了上来。
见牧之摇头示意没有什么大碍,文淮复又压低声响道来。
“午夜时分,陛下急诏我同信国公、王大学士、郑大学士四人进宫,商讨你早前言及的参谋一职,我等退出宫的时候,陛下已有定论。”
贾玖身形一顿,脸色浮起一丝惊讶,说道:“陛下准备成立参谋处?这是说,陛下意欲大举整军?”
文淮点了点头,望向贾牧之年轻的俊朗脸容时,他的目光闪过一丝异色,眼神略现一丝复杂,说明道:“十有八九,陛下念信国公上了春秋,便留信国公宿在了麟德殿,一会朝会的时辰到了,再让信国公列班。”
“我与王大学士等人心急,便一直在内阁值房候着朝会的时辰,如是真的成立了参谋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如是陛下下旨让你主持整军,你当切记,找個借口推了罢,此事,当要紧记。”
贾玖点头记下,心头不觉一暖,说道:“如是成立参谋处,我想,我应该不会在里面担任职位,毕竟我身上还领着税警总队、绣衣卫、兵马司等军职,我也不好木秀于林。”
文淮这是真心把自己当成了子侄晚辈来看待,而贾玖也是直言相告,他并没有野心进入参谋处。
他又不是信国公,军方山头林立,不鸟他贾玖的大有人在,如是让他来牵头主持,最终只会弄巧反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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