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为人素来目中无人,在整個神京城,除了皇爷爷和皇伯父,就连自己的父王,他都不怎么放在眼里。
世子张炯的身旁,则是站着他的好弟弟,参与过继之争的韩王次子张烜。
立身在小王爷身后的,则是与贾玖有过一面之缘的祝甲。
其实,就今天晚上的会议,祝甲乃一介奴才出身,实际是不够位分能够旁听的,但耐何他是世子的长随。
是故,韩王只是轻轻瞥了一眼低眉垂首的祝甲,便不再理会他,开声打破沉默:“诸位,按今天晚上此事来看,贾玖小儿,意在何为?
莫非今晚行刺他的刺客,当真就潜在永福坊?如是这般,咱们当议一议,最大的可能,此人是谁?”
自打与王爷见礼后,便一直垂头沉思的翟石,见王爷发话,遂斟酌着语气道:“王爷,我看未必,许是西宁伯,意在沛公。”
翟石话落,承运殿内的诸人一愣,纷纷抬首望了过去。
须臾,另一位谋士靳应荣,若有所思地接上话头,说道:“翟兄,你是说,西宁伯意在吞并货通天下车马行?”
适才,门下已经回报,西宁伯只身一人进了大长公主府,隔没多久便又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车马行的总掌柜叶修等人。
靳应荣有此反应,皆是因为早前世子派了祝甲前往绣衣卫,却是被对方拿话给搪塞回来。
祝甲还将其他所有王府的去客,皆是失望而归这一消息带了回来。
故而,靳应荣才会认为,西宁伯当是一位极其胆大包天的新晋勋贵。
众人听了,这才醒悟过来,差点忘记贾玖亦是货通天下车马行半個东主了。
看来,他今天借着遇刺一事,派兵大索神京城,不无有着显露他的獠牙之举,而他手中又有陛下的圣旨,借此,给到车马行另一位东主的压力,恰到好处。
货通天下车马行背后有大长公府的影子,这是神京各王府诸人,共同的意识之举。
韩王一摆手,说道:“既是如此,那便把咱们的人手撒回来罢,秋猎之前,咱们不能轻举妾动,只有将咱们的人手,塞进龙禁尉各处任职,方是万无一失。”
张烜眼见父王及众位伯父就要离席,顾不得兄长在前,遂拱手道:“父王,孩儿有一请求,万请父王恩准。”
刚从椅子起得身来,准备回去睡個回笼觉的韩王,闻言微微皱起眉头。
烜儿素来识大体,有甚么事都会先同自己禀告,绝不会在翟、靳二人当面禀告,更遑论是在他的兄长面前。
“你且说说看,如不是甚么难事,便让方伯清替你去办了。”
张烜微一躬身,恭声道:“父王,是这样的,孩儿目前参与过继一事,对此,孩儿面对其他兄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如是父王能替孩儿,指一门亲事,孩儿便对过继一事,十拿九稳。”
话落,翟石及靳应荣二人微微笑了起来,看来小王爷已经有了意中人,他这般说法,想来对方的家庭出身,当是非常显赫!
王爷两個儿子,他们天然亲近小王爷,对于世子的许多作派,他们颇有怨言。
早前,王府众人便已经断定,陛下没有子嗣,迟早会有过继一途。
小王爷虽年已及冠,但王爷一直压着不让小王爷大婚,便是准备等过继这一场大戏开始,再着手替小王爷挑选一门显赫的妻族。
世子张炯乜视了一眼他的好弟弟,嘴角噙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哦,说说看,到底是哪家的姑娘,竟得我儿这般看重?”韩王起了兴趣,瞌睡早已被烜儿的话语给赶跑。
“回父王,她名唤顾幼清,其父乃鸿胪寺少卿顾青锋。”张烜一见父王的神色,当下心喜,马上将想要迎娶之人及她的父亲名讳说了出来。
韩王方才还兴致勃勃,当一听到鸿胪寺少卿时,他那双狭长的眼眸旋即一冷,摆手道:“从五品的官身,他能够帮得了你甚么,你先莫慌,本王且命人帮你好好物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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