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你速回绣衣卫兵库司,派人准备两百套新甲,我后一步带人赶往衙门拿取,而后,我亲自会一会这位岭南侯。”
张华抱拳领命而去。
很快,随着西宁伯一行人离去,永宁坊便再次静寂下来。
解家传先前,还想着到少卿大人面前露一下脸,可惜,他挤不进去,被兵马司的铺兵和甲士挡在了外围。
以前,在坊内鼻孔朝天、眼晴长在顶上的刘仲吉,就这么被少卿大人给拿问下狱了?
而岭南侯窝藏凶徒,少卿大人要带两百余甲士,前往岭南侯府抓人,这些,解家传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望着远去的一众灰衣身影,解家传带着复杂的心情返回家门,未来鸿胪寺接待外邦朝贡一事,他算是知道,自已应当如何去做了。
……
……
朱雀大道西面,安业坊。
整個安业坊多是承安勋贵所居之地。
彼时的安业坊,已经被大批绣衣卫缇骑,围了个水泄不通。
置宅于此地的勋贵们,见是绣衣卫倾巢出动,大多是敢怒不敢言。
待坊内的勋贵们瞧清出事之地,乃是升转归京复又被陛下降旨,勒令闭门思过的岭南侯时,诸勋贵又在自己的正堂内,思绪万千!
贾玖的马驾抵达岭南侯府正门时。
季安带着赵括和数名千户,穿过重重的校卫,迎了上去。
季安神色凝重,抱拳与贾玖见了礼,这才禀告:
“伯爷,据赵括手头下面的一名百户禀告,他们在西市那边的怀远坊,发现一伙凶徒,与他们短暂交手,对方扔下十数具尸身,四名凶徒受伤,一路逃出了怀远坊,最终逃回岭南侯府。”
“伯爷,四名逃进岭南侯府的凶徒当中,其中有一位满脸胳腮胡子,想来,他便是与伯爷缠斗的那名凶徒匪首了。”
贾玖闻言,遂证实了自已先前所想的一点,胳腮胡子,想来便是岭南侯府派出来的人手,只是,岭南侯关远,会不会有点想当然了?
难不成,关远其人,莫非?他真的是在安南当惯了土皇帝,才养成目中无人的地步,竟到如斯的田地?
“侯府里面的人怎么说?是何人阻拦绣衣卫进入搜查拿人?”贾玖目光一敛,为保护他而身死的二十一名亲军护卫,这笔账,他要找关远好好算上一算。
“回伯爷,是侯府的夫人出面,她说侯府自然有着自已的亲军,她从来没有见过有什么凶徒闯进侯府,如是真有刺客,侯府自是有亲军将人拿住,再另行送至咱们的绣衣卫当中。”季安将侯府夫人的原话转述一遍。
“只是侯府夫人出面?关远他没有出现吗?”贾玖蹙了蹙眉,按理,绣衣卫北司指挥亲自上门,关远这個一等侯爷,再怎么说,也是要亲自出面才对,为甚么偏偏是侯府夫人?
“去,拿我的拜贴敲门,咱们先礼后兵。”
……
而就在贾玖末至安业坊时,岭南侯府内。
关远神色复杂地望着满身是血的亲军队正,抬头望向与自已同床共枕二十年的结发妻子,嘶哑着声音道:“夫人,你莫非以为此地还是安南?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呀!他可是绣衣卫指挥使!”
岭南侯夫人肤色不白,看起来年约三十左右,只见其彩绣辉煌,簪钗环佩,头上、项上、裙边的饰物满是珠光宝气,全身上下衣裙华贵而绚丽。
“哪又如何,山儿至今还被他关押在狱中,我亲至绣衣卫衙署,对方竟只派出一位百户出来打发了事,我岑慧茹何时被人如此慢怠过?
绣衣卫指挥使也不过是三品而已,你可是堂堂一等侯爷,你大了他不知道多少级,再说了,我又不是要了他的命,我只是命桂平将他绑回来,拿他来换山儿归家,我只要我的山儿,如果没了山儿,我也活不成了。”
“慈母多败儿!山儿如今目中无人,便是因为你这位母亲的溺爱!你这是要让我关家,绝嗣啊!我早不该的,悔不当初啊!我不该带你娘两一同归京的!”
“关远!你说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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