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张显?
他了解这位四弟的心机和禀性,他们尚是皇子时期,四弟便是睚眦必报的人。
贾玖当面连着拒绝他三次,按他的性子,必会怀恨在心。
而在神京城有能力,且能够短时间谋划刺杀一位绣衣卫指挥使的人,非他的好四弟,魏王莫属。
杨瑞和嘴角轻轻一抽,旋即面无表情,仿若他听来的,只是一名寻常之人遇刺一样。
王易之则满脸怒气,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然会有恶徒行刺朝廷三等西宁伯,这简直是不把大周律放在眼里。
王子腾的目光快速闪过异色,对于这位贾家年轻的伯爵,神交已久。
不过,他对贾玖的了解,多半是从妹妹的口中所听来的。
信国公一双虎目暴射出精茫,急声喝道:“西宁伯有没有出事?”
“回国公爷的话,据探司事的番子回禀,西宁伯手下二十二名亲军,只有一人尚还有一丝气息,他那名亲军救治回来,多半也是残了。
西宁伯身中两箭,据回报,暂没有性命之忧,西宁伯对赶来救援的绣衣卫和兵马司部属训话,背脊挺直,任由军中的医师,替西宁伯割断弩箭敷药。
西宁伯已经严令,全城今晚实行宵禁,意欲大索全城,探事司的番子急报,此事,尚请万岁拿個主意!”
“荒唐!虽说被行刺之人是他西宁伯,但这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刺杀,竟闹得这般动静?
他要干甚么?实旋宵禁?谁给他的权利?”杨瑞和直接出声,继而转向崇德帝,奏道:
“陛下,西宁伯无法无天,简直是假公济私,其人手握绣衣卫并兵马司,只是让他遇上一個小小的刺杀,他便意欲在京师实施宵禁。
神京城乃京师重地,不比地方,出行人员皆是重臣勋贵,更有军事奏报来往。
他一个小小三等伯爵,想要干什么,此举,实乃胆大包天!
陛下,臣认为,造成西宁伯今天的大权独揽,皆是因为他同时经历绣衣卫和兵马司。
臣提议,去了他绣衣卫指挥使、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两职,只余其税警总队总督一职。”
杨瑞和话音刚落,王易之旋即皱起眉头,先是在心里斟酌一番得失,这才沉吟说道:
“陛下,西宁伯提举兵马司,臣可以见到兵马司在这月余时日,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虽说他们尚还不能算是强军,但兵马司的兵丁,却是在西宁伯的手底下,真正做到了令行禁止。
此举,臣这個文臣尚要佩服西宁伯几分,故臣认为,杨首辅此举不妥,虽说西宁伯下令大索全城,然则,其也是因为心急缉拿凶徒。
毕竟,这伙歹徒竟敢在天子脚子行凶,可见他们已是丧心病狂。
臣,认为西宁伯此举并无不妥之处,只须陛下给西宁伯去一道旨意,着令其,强令部下严禁忧民即可。”
杨瑞和闻言,顿时诧异地望向与他唱着反调的王恬之。
曾几何时,内阁里面,但凡他杨瑞和发声,其余四人,多半只会做一只应声筒。
杨瑞和因为王易之的突然反对,顿时皱起眉头,思索起王易之今天异常之举。
“朕,记得早前已经让绣衣卫,拔付两百套甲胄给他,怎么他的亲军会伤亡惨重?
但朕记得,兵仗局制造的甲胄,哪怕刺客手里拿的是军弩,亦是不会全军覆没才是。”崇德帝转过头,朝着戴权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嘴。
重点不在军弩,而是神臂弓。
戴权见状,马上醒悟过来,万岁爷这是怀疑兵仗局偷工减料了。他将目光微微瞥向户部尚书王大学士,而后才跪下奏道:
“启禀陛下,这事老奴知晓一二,其一是西宁伯要成立税警一事,因当时的国库没有多少银子,户部那边,一时拿不出多余的银子给税警总队。
西宁伯回京没多久,便将陛下赐于他的两百副铠甲,转交给税警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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