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洪管事冷着脸色环顾了另外三人一眼。说道:“我家王爷,今日进了重华宫尽孝,这才将宴席推迟至明日。”
洪管事的那双眼神,仿佛在告诫其他人:你们的王爷,是我家王爷的皇叔又怎么样?都别不识好歹!重华宫的陛下,才是我家王爷的父皇。
“既是如此,咱们当照洪管事所说,先是我陈王府、最后才是汉王府,魏王府、赵王府,你们,都排队去。”陈王府的管事,朝着其余四人吹胡子瞪眼。
陈王府管事话音刚落,其余两人皆是开口明讽或暗讽了一句。
瞬间,贾玖的公房便被这一帮王府的管事,当面吵了起来。
“都给我闭嘴!!”
“季安,本伯,这几天要查清白莲余孽和叛匪头目一案,无暇他顾,且替我送客。”贾玖目光一凝,厉声朝这群眼睛长于顶上的奴仆喝道。
“请罢,诸位!”季安神色肃穆,目光幽冷,而他身后的四名百户,亦是虎视耽耽,手掌已经摸向了腰间的绣春刀柄。
“不识好歹!莫以为你是绣衣卫,便能随便赶人?得罪咱们王爷,你可走着瞧罢。”
“无知小儿!殊不知,整个绣衣卫,都是皇室的奴才,我家王爷,可是堂堂正正的天潢贵胄。”
“我自会回禀莪家王爷,今日之事,告退。”洪管事眼睛一凝,看了其余四人一眼,这才朝贾玖拱手告退。
赵王府、陈王府三名管事一拂衣袍,冷着脸色,转身出了绣衣卫指挥使公房。
其中一位约摸四十左右,白脸无须的中年男子,举目认真打量了几眼端坐在椅子上面的西宁伯,拱了拱手,道:“汉王府陈礼,告退。”
这些王府中人,或多或少都参与了过继崇德帝之争。
未来如若没有大差错,储君便是从这些宗室王府里面诞生。
鉴于此,也是这些管事们,他们根本没有把贾玖放在眼里的根本原委。
最后一人,见其余四位王府的管事退了出去,他并没有去看仍然对着他怒目而视的四名百户,而是拱手笑道:“西宁伯,鄙人魏王府,佟才元这厢有礼了。”
“西宁伯当知,这弈吟居本就是我家王爷的产业,而今,王爷被小人蒙蔽,这才遭了今日这一祸事。”
“趟若,西宁伯愿意给王府一個面子,小人立马奉上白银五万两,另外,再给西宁伯奉上盘下弈吟居的银钱,以供西宁伯上缴给内务府。”
贾玖敛目望去,这魏王府打他的主意还是没有死心,不惜以重金相赠!
按制,弈吟居被绣衣卫查封,等案情完结,绣衣卫便会转移给内务府,惟有内务府才有权利对被查封的产业作出处理。
今天这些王府,不去找忠顺亲王,反而前来寻自己这位指挥使,有意思!
看来,他们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稍作思索,贾玖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佟才元,说道:“不好意思,麻烦转告你家王爷,你们来迟了一步,这弈吟居,已经出了手,绣衣卫已经收下买家的银票,契约亦是拟好签完。”
“嘶?你诓我?这案子都还没有盖棺定论,弈吟居如何出得了手。”
“你说得对,案子没有完结,弈吟居尚还在我绣衣卫手上,但对方出价高出市价一倍,那我自是替内务府赚一笔小钱,想来,忠顺王爷,会卖我一個小小的面子。”
“买家是谁?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竟敢盘下王爷的弈吟居,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佟才元目光一冷,语气变得有些森然。
“买家可是出了一大笔银两,让我不要泄漏他的身份,本伯,当是尊重人家的意见,你请回罢,不送。”贾玖说毕,遂垂头继续处理未完的公文来。
佟才元气得原地跳了跳脚,半响,从牙逢挤出一句话来:“好!好呀!好得很!”
四名绣衣卫百户不再等待,直接朝着佟才元逼了过去。
“今日之事,魏王府记下了!”佟才元用力一挥衣袖,气哼哼地出了贾玖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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