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伯爷,陆大人如今还在途中,尚须一段时日,方能归京。”季安躬身答道。
“去将陆家人给我请进来,其余人,直接打发回去罢。”思索片刻,贾玖方自对赵括吩咐一句。
赵括抱拳接令离开。
不多时,离去的赵括,复又带着一位年约三十的锦袍中年,走了进来。
“小人陆家陆安,见过西宁伯,给西宁伯请安。”自称陆安的中年人,脸色恭敬,对着贾玖长揖了一礼。
“我与你家陆大人乃同僚旧识,在江南亦相交一场,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大可直言相告,无须拘谨。”贾玖点着头,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主要是让他,想到灌醉陆慎那一件事。
陆安听了,连忙弯下腰身,再次揖了一礼相谢,稍作沉吟,这才说道:
“谢过西宁伯,事情是这样的,我家公子曾飞信过给小人,说在神京城遇有甚么不利西宁伯的事情,可拿我家公子的名贴。前往贵府寻西宁伯通知一声。”
“这次小人前来,是有事相商,弈吟居里面有一位女校书,乃是我家公子的知己。”
“这次弈吟居,发生窝藏叛军和白莲余孽出了事情,小人斗胆,便自作主张,特前来寻西宁伯转圜一二。
小人想替我家公子,救出那名女校书,不知西宁伯这边,会不会难为。
如是她们这些女子涉案不深,还请西宁伯说与我知,我且代我家公子,替那名女校书赎身,不知可否?”
陆安说完,神色略显紧张,生怕西宁伯一口回拒。
自家公子在弈吟居有一女校书相好,他一直是知道的,此事,本就是他陆安经办的,而今,他也是硬着头皮,前来撞撞运气。
“你且告诉我,那名女校书,叫甚么名字?”贾玖吃到陆慎如此一瓜,忽地让他起了兴趣。
“回西宁伯,她名唤宋文潇,在弈吟居的身份,乃是一位二档的女校书。
我家公子因为老丈人的原因,一直没敢由官身出面,替宋文潇赎身。”陆安拱手,将公子的相好告知西宁伯。
似乎是想到了甚么,陆安复又道来:“禀西宁伯,这位女校书在弈吟居里面,除了我家公子,并没有人点过她的牌子,外人,并不知道有她的存在。”
贾玖微一错愕,似笑非笑道:“启观竟还能藏起如此多的贴己银?
据我所知,单是点一位二档的女校书作陪,便是一笔天价,更遑论,那名女校书,这已经是挂了牌子罢?”
陆安一听西宁伯称自家公子表字,心中马上一喜。
看来,西宁伯与公子相交颇深。
他顿觉这事有戏,遂也直言相告道:“回西宁伯的话,我家公子一早替那宋文潇赎了身,只是因为身份原因,公子便一直将宋姑娘,暂时安置在弈吟居中。”
“他陆启观只是一位三品官身罢,他何来这么多银两去赎弈吟居的女校书。”贾玖心里微微一惊,陆安的话让他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
难道陆慎这人,温文尔雅的外表之下,却是一位大贪官?
抄了弈吟居之后,贾玖多少了解弈吟居点上一位二档的姑娘是何等的天价,初初听到,还让贾玖感觉到一阵咂舌。
点上一位女校书作陪尚要如此高价,更遑论是替她赎身了,魏王那货,自是会收回一笔天价。
陆安听见西宁伯的语气有点不善,略微一思索,便猜到前因后果,遂马上解释道:“西宁伯许是一位不爱去青楼之人。
这弈吟居对普通人来说,赎一位女校书可能需要天价,或许他们付出所有,还是赎不了人。
但在某些特定的人群,这些女校书,魏王府那边,直接会拱手相送。”
陆安脸色平静,仿佛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贾玖马上恍然,这,也算是这个时代的趋势,遂不再多问,抬首望向季安。
站在旁边的季安,初初闻听宋文潇三字时,脸上便浮起了思索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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