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闻言,神色变得尴尬,她总不好说,我是在担心我家中那孽障,担心他在牢里吃苦头,遭了罪,更加害怕他被人轻易定了罪?
贾政见妻妹神色,便出声劝了一句。说道:“妻妹无须担心,我已经着下人前往刑部一位主事的宅第打听,那刑部主事离着咱们府上不远,一会等下人回报,咱们知道是何人经办,才能对症下药。”
罗汉榻上面的贾母听了,不明所以,遂出声问了出来。
听见老太太问询,薛姨妈一时之间忍不住,便在上房放声大哭起来。
贾政见状,惟有替妻妹说了出来。
听完,上房除了薛姨妈断断续续的哭声。
贾政和王夫人一早知道,此时一人坐着沉默不语,另一人则是抱着大女儿,思绪纷乱。
贾母唉了一声,开声劝道:“小儿子说得对,只要知道对方经办之人是谁,咱们才好办,姨太太,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蟠哥儿我瞧着也是个好的,他不会去做甚么胆大包大的事情,更遑论谋逆一事,想来是赴宴时,凑巧赶上了人家办公案的,一时当场说不清,这才给请回了衙门。
姨太太别担心,说不定,人家只是请蟠哥儿回去查证一翻,说不得,一会或者明儿,蟠哥儿便能平安归家了。”
元春听了个断断续续,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有个表弟,今天在弈吟居吃席撞上坏事了。
弈吟居一事,可不是祖母说的那般轻便,念及此处,元春不由得在心里斟酌起来,明说罢,又担心吓倒老太太与姨妈,不明说罢,又觉得不太好。
“祖母,姨妈,弈吟居一事,我今日于重华宫听那些宫娥呈报皇贵太妃时,听了一嘴。”元春斟酌着语气,复又道来:“据说,弈吟居惊现白莲余逆,这才是陛下震怒的原因,我只知道是绣衣卫的人在经手。”
“欸?大姑娘你说甚么,经手人是绣衣卫?”薛姨妈直接惊呼出声,语气微微颤抖了起来。
贾母、贾政亦是惊讶地望着元春,惟有王夫人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的,我没有听错,宫娥汇报的是,因绣衣卫查抄弈吟居,魏王正跪在紫宸殿外面。这便是宫娥汇报之说了。”元春不解,怎么大家一听见是绣衣卫经手,神情反而高兴起来。
元春一直在深宫,对于贾玖经历绣衣卫,她是不知道的。
先前马车出事时,她已经提前绣衣卫一步上了马车,所以,她并没有瞧见一众绣衣卫,神色毕恭毕敬地与玖弟见礼。
薛姨妈直接朝罗汉榻上面的贾母告辞道:“老太太,如是这般,我便告罪一声。”
“去罢,得闲记得常过来陪我坐坐。”贾母点着头摆了摆手。
薛姨妈点着头应下老太太,复又匆匆和姐夫、姐姐告退一下,便带着同喜同贵出了上房。
“女儿,你是怎么能够提前出宫的?”王夫人爱怜地抚着女儿的青丝,柔声问着。
元春见问,便将她与皇贵太妃去紫宸殿一事说了,只是挑了一些能说的说了,连贾玖亲事她都没有多提一句。
“你说甚么?是玖哥儿替你请的恩旨?”贾母一听,心头微动,看来,玖哥儿也不是冷血的嘛,可见,他的眼里,还是有这些姊妹的。
另一边的贾政,微微颌首抚着胡子,对于牧之的这番做派,极为赞赏,当然,亦是免不了在心中感谢牧之一番。
瞧见女儿点头应着老太太,王夫人目光一闪,脸色有点不悦,脱口而出道:“如女儿所说,魏王当时,应该是看中了你罢,这才想请示皇贵太妃,却被玖哥儿给提前拦了下来,真是可恼,如若不是他,女儿你应该……”
“闭嘴。你懂什么?”贾母直接从罗汉榻上面坐了起来,语气极为严厉,连另一边的贾政都被吓了一跳。
元春见状,脸色一变,想也不想,直接跪了下去,替母亲与老太太道着恼。
王夫人张了张嘴,嫁进贾家那么多年,婆婆还是第一次以如此严厉的语气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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