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雨歇,散发着泥土味的气息,尚还掺杂着一丝血腥。
天穹霎时变得清澈湛蓝,弥漫着雨滴的空气,也变得格外清新。
只是那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让场上近三万余甲士,变得肃穆起来。
贾玖扬起手中的斩马刀,朝着余下的九人一指,清声道:“想生,你们九人便一齐上。”
至此,九人当中已有回过神来的人,欲要求生,惟有伤到或宰了眼前高高在上的蟒袍男子。
“他说的对,想要求生,咱们只能一起上,拼了力气也要伤了他。”
说话之人,身高约摸六尺。
其他八人,绝望之下对视了一眼,皆是瞧见同伴的眼神中,那一丝渴望,绝地求生的目光。
可是,他们不清楚的是,他们所面对的人,是在边镇中,真正深入北虏厮杀三年的西宁伯,而不是前往渡金的公子哥。
其中三人忍着极其难受的膝盖,纷纷朝着地下横刀方位一个驴打滚滚了过去。
但这些素来只是兵马司的捕兵,寻常撞见一位凶徒尚要合四五人之力才能制止,他们,又如何是从死人堆爬起来,贾玖的对手。
不及一合之力,三人便被贾玖的斩马刀斩落倒地。
其余六人,浑身打着摆子,他们,已经跪着淋了一個时辰的暴雨。
彼时的他们,再经过死亡的恐惧之下,有那胆小之人,已经吓昏倒地,其余人则是无力也没有勇气去拿那把近在咫尺的横刀。
贾玖见状,转身朝周成吩咐道:“拖下去,三日后,召集所有兵马司的兵丁,当面,按军法处决他们。”
周成沉声接令,手一挥,便有八名满脸冷漠之色的兵马司甲士,他们眼神极其鄙视着瘫倒在地上的六人。
这些甲士不是鄙视他们不敢对伯爷动刀子,而是打从心底里鄙视他们,对同伴的见死不相救。
贾玖提着长柄斩马刀,朝着牌楼前踏步而行。
“本伯的军法已经处置,接下来,该要处理,胆敢杀害朝廷命官的狗奴才了。”
“将岭南侯世子拖将出来。”
关山如今哪还有早前不可一世的气势,如今的他,浑身打着颤被甲士从一堆公子哥身前拖了出来。
“西宁伯,你…你不能杀我,我乃堂堂侯府世子,虽说…我打杀了你的手下,但他也是低贱的兵马司出身。”
“更何况,动手打人者,不是…我。”
关山说得没错,他只须请他老子岭南侯出面,奏请天子,以官当来进行减、赎的特殊裁决程序。
以他堂堂世子的身份,可以豁免死刑罪责,除了赔尝钱财,顶多削减他老子爹的爵位俸禄来惩罚。
贾玖没有理会开始嚎叫的关山。
而是下令将关山所有的家兵,集中跪倒在关山的面前。
“十名白丁之身,随意打杀五城兵马司吏目,所犯之事,乃谋逆犯上,已验明正身,即时明正典型。”
西宁伯话落,早有准备的车马行甲士,他们直接当着关山的脸面,将他的十名家兵抹了脖颈。
这一幕,不单止吓傻了那些弈吟居的女校书。
另一边,那些国公侯府的公子哥,亦是被这血腥的一幕,以致他们仿佛就像受到雷电击打一般,颤栗不已。
薛蟠直接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这时,就连不远处鸦雀无声的九千边军士卒,亦是屏气敛息,被雨水冲刷过的身体,瞬间渗出无数的冷汗。
至此,贾玖招手脸色肃穆的季安过来。
“伯爷!”
季安的声音微沉,他极端庆幸自己在江南做的抉择,果然,伯爷对自己手下人,极其爱护。
贾玖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连声吩咐起来,说道:
“今查,弈吟居窝藏白莲教余孽以及贼军叛首,奉陛下谕,查抄弈吟居,全居所属人员,统统打入绣衣卫诏狱,待查明实证,再行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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