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准备蛮横以对,在被于忠格杀五名一等侯府的家兵之后。
就连最为跋扈的关山,此时也被人拿问。
至此,他们不得不掩旗息鼓,乖乖跟随这群脸色冷淡,眼神冷漠的披甲军士,来到弈吟居正门前。
王纬他们,这群神京城顶尖勋贵的公子们,被甲士舞刀弄枪般驱赶着来到正门时。
旋即被眼前的景象,给看傻了眼。
只见骤雨如幕的开阔空地上面,黑压压乌央央地站立着一群,赤手空拳轻装上阵的彪悍军士。
骤雨倾盆而下,正打落在他们的身上。
……
弈吟居。
贾玖一身湿衣来到正门的时候。
雨势根本就没有停止的迹象,只是较之先前,缓慢了些许。
正门前。
五百余身着灰色装束的军士,腰间五百余强弩已经上了弦。
他们身形挺拔地站立在大雨当中,正面对着黑压压一群列队的彪悍边军士卒。
弈吟居正门前,松松垮垮、东倒西歪地站着九千余边军士卒。
季安紧急抽调过来的五千缇骑,正四散开来,冷眼注视着开阔地,那伙桀骜不驯的九千边卒。
而在九千名落汤鸡军士的正前方,则是单独站着的九名千户。
弈吟居宽大的牌楼前。
左边立身站着一群满脸狐疑、惊疑不定的公子哥,只见其中几位,脸上还留有淤青一片。
右首边,则是弈吟居一众的掌柜领班管事,以及上百名神色恐慌的绝色女子,还有一些伙计和侍女们。
这些人,是被车马行的甲士以强横的手段,勒令他们,全部集中于这处地方。
于忠此时,正带着一千甲士,搜索整个弈吟居。
当那一骑白衣蟒袍年轻男子,打马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注意力,皆是放着了那件被暴雨打湿的蟒袍上面。
落了马的贾玖,抬头扫了一眼,出自太宗朝一位首辅提字的弈吟居牌匾。
须臾,贾玖开始在心底里思忖起来。
趟若,今天这事,他贾玖轻轻放下,那么,未来他的麻烦反而更多。
亦会失了崇德帝的圣恩!
那些除了想要看他笑话的人,还有许多想要他贾玖去死的人,绝对大有人在。
打贾玖在从江南查抄两浙盐商的家财,以及盗买官粮一案,涉及到的那些文臣。
从江南回来的路上时,贾玖便已经做好文臣容不下他的心里准备。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盐务总署的成立。
在底层百姓和士大夫之间,贾玖已经选择了。
他已经断了无数士大夫的财路。
如今,想要暗中弄死贾玖的人,大有人在。
而在今日,崇德帝再让他挥刀砍向勋贵们。
这是彻底断了他,与武将们亲近的路。
念及此处。
贾玖马上在心里作下决定,他要在今天,开始露出属于他西宁伯的獠牙、手段。
让那些躲藏在身后,欲要谋他贾玖之人,好好垫量垫量。
崇德帝不是要让他当刀吗?
那么,贾玖便在今天,好好当一回刀!
总之,他的后路在太湖,退路在海外。
哪怕以后,崇德帝或者那位过继的储君,最后皆是容不下他,他大不了拍拍屁股远走海外。
毕竟,这个计划,从他回神京的第一天始,便已经开始谋划了。
当作好了抉择,贾玖反而落得一身轻松。
贾玖冷着脸色,如刀子般的眸光,徐徐在一众公子哥的身上掠过,最后,他把目光停留在,跪在门前的十名兵马司捕卒的身上。
贾玖神色淡漠,清声问着跪在地上的十人,说道:“一个月前,自本官到任五城兵马司,有一条军令,你们可有背熟,告诉本官,第一条军令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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