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立听了,连忙将脑袋摇了起来,急声道:“回西宁伯,此事多少也因我家小儿造成,我家老爷有过命令,如若我回去还拿着这些契书,莪便进不了老爷的家门了。”
说着,吴立诚惶诚恐,欠着身子微微上前,双手颤抖起来,将三张地契递向西宁伯。
一直没有发言的林如海,这时开声道:“老丈,西宁伯身份敏感,自是不便收下永年伯的这份重礼,但你又说出此翻回不得家的话来。
不如这样,西宁伯以低于市价将这些契书接手,待来日,自会有人将银票送到永年伯爵府,如何。”
吴立一听,下意识便想要摇头拒绝。他那敢替自家老爷作主,私自收对方的银子。
不过,他脑筋一转,只要西宁伯能把契书收下,那他便算是完成老爷的交待,至于以后,西宁伯送银票上门时,收或不收,自有老爷来拿主意。
念及此,吴立当即笑道:“小人,便听林学士的。”
袭人见状,便上前将三张契书收下。
吴立大松了一口气,正想告辞离开时,却被西宁伯开声给停了下来。
“你是原东城的百户对罢?叫……吴言?”
吴言见问,沉声抱拳说道:“回西宁伯,卑…小人正是。”
就在贾玖正欲要说话之时。
林大宝带着神色匆匆的季安、裘良二人,他们此时的身上,尚还沾着雨水,着急地踏进了宁安堂。
顾不上请礼,季安直接抱拳禀道:“伯爷,出事了。”
另一边的裘良,哭丧着脸色,见礼,禀道:“回伯爷,东城兵马司的一位队目,他…他…是伯爷你前往江南时的一名亲兵,因在弈吟居维持治安时,出言和那些公子哥顶嘴了几句,被人给活活打死了。”
贾玖眸子一冷,直接从椅子上面起身,寒声道:“打人者,是谁?”
裘良听见伯爷冰冷的语气,打了个颤,答道:“节制京营的岭南侯世子,关山。”
另一边,季安一面从怀里掏出一份名单,一面急声禀道:“我们的人进不去弈吟居,只从弈吟居的管事口中大概得知。
里面牵涉数位都督府的公子哥,尚有内阁陆阁老的公子哥,还有杨首辅的侄子,另外有数位勋贵家的公子。”
贾玖目光一凝,冷道:“神京城,竟还有绣衣卫进不去的地方?嗯?”
季安神色尴尬,答道:“我上一任北司指挥,便是因为六年前往里面派了探子进去,后来事发,被上皇寻了个由头给解职了。”
“后来,绣衣卫的人,便再也不敢踏足弈吟居了。”
说毕,季安停顿了一会,脸色凝重,将那份名单一递,继而说道:“伯爷,还有更严重的,除了这些人,里面还有六位从九边抽调回来的千户。”
“我让人稍打探了一下,发现他们亦是新成立的税警都司的人。”
“早前,陛下下旨,让九边重镇各抽调一千人进京,当时的九边将士,还因为这事的选拔不公允,九个镇皆是有人挑事,各个总兵处理了一批带头挑事的人,紧接着,九镇便有数万将士离心离德,多数的募兵军士,皆是选择退出了九边。”
“卑职猜伯爷,指定需要这些抽调回京的边军名单,卑职过来前,已经提前拿了过来。”
“另外这份名单,是一位神秘之人宴请的名单,这还是那位弈吟居的管事,他为了示威,故意拿出来给东城千户的,上面写着的,有阁老的长子,国公府的公子,还牵扯进了五军都督府的公子。”
贾玖将名单接了过来,心中闪过诸般猜测惊疑。
先不说绣衣卫没人敢进弈吟居的事情。
单论弈吟居闹事之人,竟还有从九边抽调回来的数名千户。
贾玖一早便下了军令,入营之后,任何人,没有他的命令,皆是不得随意出营!
念及此处,贾玖的脸色,顿时便冷了下来。
扫了一眼宴会名单上面,其中六位千户的名字。
贾玖眸眼之中,闪过一丝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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