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更加加重了贾玖的心中,准备把元春接出宫中的想法。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处理贾家宗族的人。
只有将这件事情处理完毕,才能去谈更远的事情。
贾玖将目光投向尚在瑟瑟发抖的贾宝玉。
贾政见状,早已经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孽畜一棍给拍死,顿时厉声喝道:“孽畜,还不给我滚进去跪下,没有牧之发话,不许给老子起来,且等你跪完祠堂,瞧老子不把你这孽畜给打死!”
贾宝玉浑身一颤,时至当下,惟有乖乖地进宗祠跪了起来。
与此同时,东叔进来禀告道:“玖爷,在京的八房族亲,除了有病在身,眼下没在神京的,其他人,皆是已经到齐。”
贾玖点了点头,朝贾赦与贾政说道:“赦叔、政叔,我先进去上柱香,一会,咱们再移步到外间,我有事宣布。”
面沉如水的贾玖,抬脚进了宗祠里面。
早有下人,将燃着的香料恭敬地递给玖大爷。
贾玖敛目凝神,望着宗祠里面的祖宗牌位,神色认真,替贾家列祖列宗上了一柱香。
在出宗祠前。
贾玖对跪在祠堂里面的贾宝玉,清声道:“跪至明日午时,准你一下午的假,后日一早便到族学报到。”
说毕,也不等贾宝玉回话,贾玖率先抬脚出了宗祠前院。
贾赦和贾政两兄弟,此时神色颇为复杂地望着贾玖。
他莫不是,真要当众宣布将宁国府的牌匾给摘了?
对于贾政来说,孽子今天所作所为,着实是让他丢了老脸,而大姑娘那事,倒是让他这位当爹的,稍微放下了心头巨石。
甚么国丈的,贾政也不稀罕。
但凡大姑娘不封妃,且再熬上几年,大姑娘便可以得一纸恩诏,奉旨归家。
念及此,贾政因贾宝玉一事心生烦躁,也因得知大姑娘这一事,而略微感觉到一丝丝欣慰。
这时,宗祠大门前的广场上面。
四周围满了着灰衣劲服的伯爷亲兵,广场两边坐满了贾氏一脉的直系、旁系子弟。
八房男女各自分开,中间用一条帷幕隔断开来。
毕竟,今天贾玖所要宣布的大事,切身关系到他们每一个人,自然要把那些寡门妇人,也给叫到了宁国府。
原本吵闹的广场,窃窃私语的交谈声,在那道耀眼的蟒袍男子行将出来后,便逐渐安静了下来。
贾家族人,无不是仰着脑袋或翘首,望着那位极有手段的贾家族长。
修太爷一家子的经历,至今还回荡在诸位族人的心头。
彼时,当他们瞧见一手造成修太爷尚在绣衣卫诏狱接受拷问的原主,正徐徐打量到自己的身上时,他们无不是纷纷抬下头来,不敢再去迎视那道深邃的目光。
将放在广场上面的目光收回。
贾玖朝尚留存着地位较高的贾代儒,拱手揖礼道:“儒太爷,近来身体可好?族学的事情,劳您费心了。”
贾代儒在贾玖出来之时,已经从梨花木椅子上面起身。
闻言,脸色略微尴尬,唉声叹气道:“族长言重了,儒,只是尽好自己的本分,只是可惜了,族学里的哥儿都不争气,两年后的大比之年,许是又没有人能够有信心下场,儒、着实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呀!”
贾玖摆手,说道:“儒太爷且落坐,今天我召开族亲大会,整顿族学一事便是其一,未来的族学,我会安排其他人接手,儒太爷也上了春秋,往后,便在家里逗弄……”
说到这里,贾玖语气一顿,好像……他惟一的孙子贾瑞,已经在王熙凤的授意下,被贾蔷和贾蓉给吓得没命了。
“以后呀,儒太爷便在家里颐养天年,有空,可以常到府上来,找我下棋。”
早在族长语气停顿那会,贾代儒已经想明白了。
自己原也不是教书的那块料,而今族长有新的安置,他也仅仅是在心里唏嘘了几句,然则,并没有太大的抗拒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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