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梨云,百草权舆。
早春、杨花落尽子规啼。
翌日,宁国府后宅。
鸳鸯与袭人在廊下一面做着女红,一面闲话。
“鸳鸯,大爷昨夜将所有人给请了出去,我估摸着,你得多留些时日,帮衬我一把。”
袭人一面认真地穿针引线,一面轻声说着,生怕吵醒里面的大爷。
鸳鸯闻言,手中的针线活一停,抬头,望了一眼对面而坐的袭人。
她的话,鸳鸯听进去了。
不过,却不是因为袭人让她多留些时日在宁国府。
原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妹,袭人的这翻话头,鸳鸯能够听出来,另有更深层的意思。
昨夜,东叔准备给玖大爷的院子里,留下几个年轻的丫鬟,却被玖大爷给拒了。
而她与袭人恰好听见玖大爷说,茜雪她们再过不了月余时间,便会回来。
袭人有今儿这一遭说法,却是在担心,一旦玖大爷房里人回来,她这个原西府的大丫鬟,不知该如何自处。
有些话,鸳鸯不能回答,更加不能说。
恰在此时,屋里面传出一丝动响。
听见里面的动静,袭人抬头望了一眼鸳鸯。
鸳鸯见状,啐了一口,压低声音道:“你自已进去,我又不是玖大爷的贴身丫鬟。”
鸳鸯把贴身两字咬得有点重,明显是在宽慰袭人适才的话语。
袭人被鸳鸯这一句话,给说得愣了神,一时之间,却忘记进去侍候大爷起床。
“你不是我贴身丫鬟,难道就不是服侍我的人么。”
一道温和的声音,在两位俏丫鬟的背后响起。
鸳鸯被玖爷站在她后面说的话唬了一跳,捂着心口,白腻的脖子泛起一丝绯红。
却是被玖大爷后面的那句话,给羞了個大红脸。
贾玖见状,将目光移往一旁。连忙迈步出了门口,朝院落洗漱的地方行去。
原著里,鸳鸯去宝玉屋里喊他见老太太,当宝玉回到屋里见着鸳鸯一人在做着针线话,因见着她修长脖颈较之袭人的还要白嫩。
贾宝玉再一嗅着鸳鸯身上的香气,便“扭股糖”似地黏在鸳鸯身上,求着鸳鸯把嘴上的胭脂赏给她吃。
讲真,贾玖也不得不佩服贾宝玉的眼光。毒辣得很。
袭人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筐,小跑着先一步来到洗漱台,替大爷准备洗漱用品。
另一边,被玖大爷抓包的鸳鸯,便只好红着脸出去传膳。
袭人一面将毛巾浸洗,一面拧着,禀告道:“大爷,绣衣卫北司指挥使一早过了府,如今被东叔请至宁安堂候着大爷。”
贾玖点了点头,接过袭人递来的毛巾,说道:“我自已来便好。”
等贾玖洗漱完,出去传膳老半天的鸳鸯,这才折身回到小院。
鸳鸯素手端着捧盘,上面放着一碗牛乳,一碗碧粳米粥,几碟小菜,还有几个包子。
俏生生迈步来到贾玖面前,鸳鸯略带狐疑地问了一嘴。
“玖大爷,昨夜你一通整顿,如今府里到处缺人手,就连传个膳,我都要跑到后厨那边厢,你们东府这边,真就打算只留下这么点人手?”
贾玖迈步回到膳堂,落座后方自说道:“我孤身一人,哪里用得着上千人侍奉着,正好借此次机会,将他们一并打发了。”
说完,贾玖见着鸳鸯的额头微微渗出一丝细汗,许是生怕自已等久,便一路从厨房那边小跑回来。
想了想,鸳鸯的话不无道理。
范固那边替自已找的人,许是还要等一段时日。
而府上之前的那些侍女、年轻的丫鬟,贾玖全都一并给打发出去了。
毕竟,他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别的人埋下来的暗线。
又或者,那些和贾珍有染的女人,如果哪一天,深受贾珍其恩的侍女一个想不开,他可不想变成嘉靖帝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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