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门子说的好像是东府的玖大爷过来了。”莺儿在一旁提醒。
睡眼惺忪的薛大爷当即惊醒,咋呼道:“啊?啊!该死的,快,快将人给请进来…不,还是我亲自去迎一下。”
话还没说完,薛蟠就抬脚朝一进院那边跑去。
贾玖进来之后,便开始打量起这座精致的小院。
只见四周的墙根下面种满了花草树木,一边墙下是白玉兰,对面的墙根下面,则是植满了君子竹。
门子正从院内那道水井打水,许是要给东府玖大爷烧水沏茶。
薛蟠提着腰间的长衫跑了出来,瞧见院中那人正是贾玖时,当即哈哈一笑,打起招呼来。
“哈哈!玖兄弟,自打运河一别,咱们兄弟俩已经一年不见了,快随我进后院叙话,这前院是下人待的地方,今日定要与玖兄弟把酒言欢,好好醉它一场。”
话落,薛蟠已经来到贾玖的面前,当即抓起他的手摇了起来。
“薛…兄弟,我今日是特意过来道谢的,你之前奉上的那本账簿,这对我起了很大的帮助。”说着,贾玖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复又说道:“薛兄弟,这后院我也不方便进去,咱们便在前院叙话就好。”
“这那成啊?”说着,薛蟠牛眼一瞪,气呼呼地道:“不说咱们两家本就是老亲,你既称呼我一句兄弟,哪我妹妹亦是你妹…不对!我妹是我妹,我与你兄弟相论,我妹却不能与你兄妹相论。
我妈说了,让玖兄弟不用顾虑这些,什么劳甚子男女大防的,那是对外人来说,你我都是自家人,不必拘这些,一会正好介绍我妹给玖兄弟认识一下。”
幸好我脑瓜子醒目,不然妹妹就要和他认下干亲来了!
薛蟠一面在心底胡思乱想,一面不由分说,再次抓起贾玖的手,就往二进院落里面拉。
“莺儿,莺儿,死哪去了,快给你家大爷我沏壶好茶来。”
贾玖对薛蟠如此好客,顿时疑窦丛生,难道他嗅到了盐务改革一事,希望从中分一杯羹?
西厢,薛宝钗与薛宝琴听见薛蟠的那翻胡言乱语,一时让她们姐妹二人恍了神。
与此同时。
姐妹两人从轩窗外,瞧见一位身披朱红飞鱼袍的年轻人,正举步行进正厅里面,他的后面,则是跟着两位身披银白飞鱼服的绣衣卫百户。
在薛宝钗她们的视线下,刚好瞧见贾玖的侧脸。
“姐姐,这位就是杨大夫口中常说的那位西宁伯吗?”薛宝琴的一双杏眸,定定望向那道长身而立极其年轻的男子。
本朝以舞象之年,军功封伯第一人!
这本就有着传奇色彩。
更遑论,对方还是以秀才之身进入边军。
称之一句,文武全才不为过!
这個月来,杨大夫一直不辞辛劳替父亲诊治身体。
久而久之,薛宝琴便和杨大夫唠上了,她从杨大夫嘴中,听过不少西宁伯的逸事。
薛宝钗望着那位年轻人,一时之间让她回想起,此前两次,她都只是见着对方的后脑勺。
第一次是在老太太的上房屏风后面,第二次,也就是在京师郊外的码头上面。
当时的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旌旗蔽空,猎猎作响。
那位东府哥儿,长身而立站在码头高台,再无一人立身在他的面前。
薛宝琴见堂姐半天没有回应她,她敛目望了过去,只见堂姐此时双目望着正厅的大门,兀自怔怔出神。
薛宝钗被堂妹一拍肩膀回过神来,她敛了敛神色,答道:“正是,话又说回来,二叔的身体还真应该谢谢他,如若不是他,杨大夫也不会随他而来江南,妹妹,你记得让蝌兄弟好好准备一份谢礼才是。”
“嗯,姐姐说的在理,不过,适才堂哥喊你过去呢,姐姐不过去见见西宁伯?”薛宝琴一双杏眸浮起一丝促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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