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也在同时响起,一阵齐整的隆隆火器声响,火烟串燃的同时,己方这边便已经倒下了数十名长矛手。
而京营这边,两百火器手就躲在重盾手后面,侧身猫腰瞄准,只有十几人中了流矢。
梁州小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就只够双方互射一轮。
京营火器手和重盾手开始往两面撤去。
京营的刀盾兵像冰冷的血肉机器,开始朝下面严阵以待的贼军杀去。
很快,双方马上就要贴身肉搏。
郑镇的弓手们开始弃弓,纷纷抽出腰间的雁翎刀,退至刀盾手的最后面。
京营这边。
柳芳所带过来的除了两百火器手,其他的军士都是操练最狠、军纪最为严厉的精锐步卒。
冲在最前头的盾牌手,借着下坡的山势,脚下一蹬,所有人高举盾牌,视死如归般狠狠地砸向敌人前排的长矛手。
他们的后面,则是一队队冷眼满脸杀气的悍卒,待前面的盾牌手将敌方长矛阵形撕裂,他们便准备一拥而上。
郑镇的那些长矛手,原本就是为了对付骑兵。
这次越湖进岛让他们打前排,目的便是长矛手攻击距离远,一旦在桥上遇敌,可以借助武器的优势压制敌人。
这次他们为了尽早过湖,根本没有装备上重盾。
此刻,倒是被这些舍生忘死的盾牌手甫一接触,便被冲散了阵形。
但是,这些长矛手却丝毫不乱。
他们在队头嘶哑的喝令声下。
最后面的那一排,开始平举长矛,将那些侥幸落地不死的京营士卒,一矛捅穿心窝。
可,这也是他们最后的一次举矛。
还没来得及将捅穿敌人身体的长矛收回,他们便被掩杀而至的京营甲士一刀劈死。
后面郑镇军的刀盾手。
他们踏着脚下同伴的尸体,红着眼迎面与京营的士卒,盾撞盾刀碰刀地互撞起来。
双方在甫一见血的那时起,便已经杀红了眼。
不是敌人倒下,便是敌人手中的刀捅进自己的身体。
双方甫一接战的时候,柳芳站在高处上面凝了凝神。
“这伙贼军的战力和心里素质,都不是那些水匪能够比较的,瞧他们的阵形,怎么会有长矛兵,这南边也没有…嘶!他们这是专门对付京营和龙禁尉的战阵!”
在心里倒吸了口凉气的柳芳,目光开始变得阴冷起来,当即森严下令道:“在保证我方军士伤亡的前提下,能不要俘虏就不要俘虏。”
柳芳无视下面惨烈的厮杀声,而是紧张地盯着敌方的指挥阵形。
“看来,对面的指挥曾出身京营!”
与此同时。
早在东平侯下令两江提督兵马出击时,两江水师的战船,如鬼魅般出现在夜色下的玄武湖中。
这时,水师的战船开始俘虏落水贼军,或射杀小岛与岸边的贼兵。
玄武湖铁索桥这边,湖水开始染红了附近一带。
而东平侯成金的二万提督兵马,则是像蚂蚁般朝着玄武湖的方向嘶吼着奔来。
另一边。
白莲教百余人借着月色,第一时间朝东南的方向急急退去。
没逃多久,便让他们遇上一队游骑和数百名长枪手。
只是,不等双方摆开阵势准备厮杀一翻。
那批看不清是谁的兵马,便在队头的喝令声下,径直调转马头朝西边掩杀过去。
“童先锋,你脱身后马上返回总坛,将这里的事情禀明教首,我要去查明郑镇的来历。”白莲圣女望着远去的兵马若有所思,而后才吩咐左先锋童林。
童林微微一怔,不解地问道:“圣女,难道那个郑镇不是前太子旧部?”
白莲圣女凝眸,转身说道:
“不像,他们躲藏在紫金山,定然是想等今年六月份的时候,刺杀两宫天子,就凭这一点,他们绝对不是前太子的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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