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金陵皇城东山大街。
却说留守太监桂公公,一路命马夫快马加鞭地赶回府邸。
下了马车之后,他马上吩咐门房,从此刻起不再接见外客。
怀着极度震颤的心情,将一干人等喝退之后便回到自己的内书房。
桂公公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面,在心底里面万般纠结起来。
半响,他才沉着冷静下来,开始闭目沉思过往。
约摸过了三刻钟的时辰,桂公公似乎才作了决定,一面沉思着抽出一张宣纸,一面在案桌上面铺平起来。
提笔沾了沾墨水,下笔如飞般写起一道奏疏来。
等桂公公写完这道奏折,距离他从秦淮河折身返回,已经过了四刻钟的时辰。
将手中的那份奏疏仔细核察一遍,桂公公正准备火漆密封,而后以镇守太监的关防八百里加急递往神京时。
“咣当!”
一声巨响过后,只见他的书房大门,正被人从外面暴力撞开。
紧接着,十数个蒙面黑影扬刀举步而入。
桂公公惊得从坐椅上面站了起来,刚想壮着胆子出声喝斥几句,却被一柄明晃晃的刀芒贴近他的脖颈当中。
“这位好汉有话好好说,如果你们是想求财,咱家这就命人打开库房,随各位好汉搬运。
如果你们是想要关防印信盖章,咱家也一并给你们。”桂公公直觉自己的脖颈处发凉,说出来的话语瑟瑟缩缩,平时养尊处优的他,差点没被这一动静吓出尿来。
“是你!!”
看见踏进门来的范固,桂公公瞳孔再次收缩,而后泄气地说道:“咱家早该想到的,他既然是你们背后的东家,那你们车马行必然也是他的部属。”
桂公公说完,接着在极度震惊之下,复又脱口而出。
“难道这件事情,全都是大长公主在背后一手谋划?”
大长公主地位崇然。
别说大明宫的陛下,就连上皇见了大长公主都要对她执礼。
范固也不答他的话,而是沉着脸色来到书案前,将上面那张墨水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奏折拿起仔细观阅。
“你果然是认出我家小世子,哪么,你也没必要存活在这个世上了。”范固头也不抬地说着,一直仔细认真地看着手中的奏疏,不放过一处疑虑的地方。
“你不能杀咱家,咱家是堂堂陪都镇守太监,但凡你们杀了咱家,你们也落不得好。
绣衣卫和探事司,还有陛下那边的梅花卫,一定会追查下去!”桂公公心底一凛,强自打起精神,嘴硬地说了一句。
“昨夜城外起了叛军,只要随便将你报一個战死身亡,又有谁会起疑?”范固抬头,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老太监,而后继续低头阅看。
他迫切需要知道,除了这位老太监,还有谁曾见过王妃的样貌。
毕竟,小主的相貌类母。
“你们既然是那位的旧部,自然是知道宫里那批梅花卫,当知他们手段的厉害。”桂公公瞧见对方杀意已决,只能作困兽犹斗。
“重华宫里的梅花卫,死在我的手上不知有多少。”
听见这个声音,桂公公和范固望向书房门外说话之人。
董老大话落,他的身影便出现在书房内:“老东西,别来无恙啊,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见过王妃本人?”
看清来人是承安时期梅花卫的董悉,桂公公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
“原来是你,你不是在承安三十年死在晋王谋逆一案了吗?”
董老大定睛直勾勾地望着老熟人桂花香,不答反问了一句。“你是什么时候,又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王妃?
如果你见过王妃,那么,是不是承安帝他也见过王妃?只要你回答我,都有谁见过王妃本人,我答应不杀你。”
闻言,桂公公的眼神一亮,过不多久随即黯淡,整个人都萎靡起来。
这些人都是谋逆余孽,哪怕对方留有自己一命,想来便是软禁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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