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身体都如此了,还是心心念念着政务。”文淮无奈地摇了摇头,复才说道:“陛下让我这次过来,有三件事情,其一是将如海你请回都中休养,京师有太医院坐镇,陛下那边也放心不少。
其二,便是陛下让我过来,瞧瞧有没有可能改制盐政一事,其三是陛下为了堵上朝臣的嘴,让我带了三法司的人员下来,将李观光一案钉成一桩铁案。”
说罢,端起热茶呷了一口,笑道:“这第三件事,我在来的路上便已经闻报,李观光这一案,多得了西宁伯,这算是已经圆满解决。”
林如海听见文淮说的第二件事情,便微微皱起了眉头。
“恒舟兄,这第二件事,才是你此次南下最重要的一件事罢。”
文淮闻言,端茶的动作一顿,长嘘了一口气,道:“什么都瞒不过如海你的眼睛。”
听见文淮的回答,林如海的眉头深深皱起,他于巡盐御史坐镇扬州近十年,深知盐政轻易不能动之,如若一个处理不慎,恐天下乱之。
见林如海脸色变幻不停,文淮当即明白过来,遂和林如海说了贾玖送上的精盐方子一事。
林如海这才恍然,原来,陛下一早胸有丘壑。
一口气说完,猛呷了一口茶汤,文淮放下手中的茶盅,说道:
“如今,经大内酒醋面局反复检验,这张方子与贾牧之所说无疑,不单盐的产量上来了,里面的杂质,可以说是历朝以来最少的一次,且它的耗资工时也大大缩短。
陛下命我前来,便就是让我与如海,还有西宁伯商制出一个可行之法,其一是让大周所有的百姓都能够吃得上官盐,其二便是盐引税收能够得到一次提升。”
林如海沿吟半响,微微皱眉方自说道:“如若让大周所有的百姓能够吃得上官盐,誓必要压制天下所有盐商,让他们将官盐的价格下调。”
“如此一来,恐这些趋利避害的盐商定然是会闹将起来,况且,仆恐朝臣中与这些盐商来往的朝臣,大有人在。”
文淮颌首,说道:“如海顾虑得是,这便就是我此次前来的原因了。”
“经两浙盐商一事,陛下已经照会内阁,新的盐政先从两浙或者江南这边实施,这还要看莪实地勘察过后再作定论,故暂不推行其他地方,另外,我还要与贾牧之见过一面,才能制定具体方案。”
“至于以后,只要新的盐政没有比以往的税收减少分毫,那么朝廷之上,也就少了反对的声音,等那个时候,便是推行全国的时刻。
惟一的难处,便是如何去压服那些官盐总商了,这也是我目前头痛的事情。”
林如海微微颌首,恒舟说得不错,朝廷肯定会有反对之声,只要国库那边有所增加收入,这种反对之声也就自然散去。
倒是陛下会头痛,恐那些朝中大员会拿:与民争利为政不仁,而反复横跳。
而后,林如海就他坐镇十年扬州巡盐所见所闻,与文淮如同闲话般叙说出来。
时间不知不觉地往前推移。
“恒舟兄,这几年你在神京如何,咱们那一科的同年,就数你目前的官身最高了罢。”将多年来的政务与文淮说完,林如海直觉压在心头的重担一舒,故而与旧友叙说闲话起来。
“嗨,如海你只是没有在神京任职,如若咱们相互对调位置,我自问做得必然没你目前的好,而我,只是遇到了咱们的陛下,蒙陛下厚恩,我才能身居目前的高位。”
文淮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壮似无意地压低声音问了一句:“如海,上皇在昏迷前降下谕旨,让陛下挑选宗亲过继一事,你是上皇特旨过来坐镇扬州盐政的人选,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林如海端茶的动作一顿,微微转眸迎向文淮直勾勾的眼神。
“恒舟你要参与夺嫡?”
文淮情知林如海误会了,忙出声指正,说道:“如海,你误会了,我是陛下简拔上去的人,又怎么会在这个时辰选择参与进来。”
言下之意,我是崇德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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