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淑淑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声音微微打着颤儿问着:“奴家不知,将军要听哪首曲子?”
贺合闻言,低声问了一下指挥使。
张家辉微一愣神,抬头望向中间那两名模样姿色最正,身段儿也是最妖娆多姿的美人儿。
微微思索一会,张家辉朝陆淑淑和聂茸茸两人挤眉弄眼地说道:“你两位留给我家大人享用,且留点力气罢。”
陆淑淑与聂茸茸闻言,两人隐晦地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探视到了一丝强烈的羞意和忿气。
张家辉说着,转头环视四周,略一沉吟,便对剩下的那些乐师们说道:“给本将军,来首阳春白雪。”
很快,船厅里就响起了欢快的乐曲。
张家辉也不管他面前的酒盅是不是被人用过,直接斟满一杯酒,咕噜咕噜地喝完,而后用手一抹嘴角。
复又骂骂咧咧地道:“他娘的,这都是什么顽意儿,淡出个鸟来了。”
宋士维、陆慎、卫锦、付英等人,皆是皱眉瞧着这位粗鲁的便衣男子。
而莫典宝此时也没了看戏的心情,当即在心底暗暗揣测这批人的来历。
而居坐上首的甄琅,脸色此时一阵青一阵白的,他的心底正暗自狐疑,这些是哪里来的兵马,观他们的号衣,根本不是金陵城辖下的军士。
张家辉突地瞧见竟还有一人敢和他一并坐着,登时朝贺合骂了一声。
“他奶奶的,贺合,你没瞧见这里还有一人没挪动屁股吗?”
贺合朝甄琅那边一挥手,便有两名如狼似虎的扬州卫朝着他的方向而去。
“放肆,我乃甄家嫡子,是谁给你们的狗胆竟敢动我?如若你们今晚胆敢动我一根汗毛,不管你们的上官是谁,我定要去重华宫告他一状。”甄琅见状,顿时火冒三丈,打他出生起,还没有受到如此的侮辱。
说着,甄琅从椅子上起身,一拂衣袖,大声说道:“我这便就离开,我瞧瞧你们哪個敢拦我!”
适才甄琅不动声色,也只是因为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他并不清楚这些人的来历,故而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瞧见他们那位便衣头领竟要将自己从坐席拉出来,甄琅便准备借甄家名声,暂离此处。
虽说这批人不是京营的兵马,但既然他们能够直入金陵外城,证明他们的手上,是握有调兵手令的。
在金陵城,能够调兵进城的除了东平侯,也就只有神京而来的那位贾家老亲。
贾玖小儿!
张家辉听说甄家的人竟然也在场,微微一怔,不过很快,他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不屑。
抬手制止那两名扬州卫停下脚步,张家辉笑道:
“甄家人?好大的来头,可惜,今晚这里的人谁也不准离开,哪怕你是甄家嫡长子,也不许踏出这船厅半步。”
说到最后,张家辉直接从身边亲卫的腰间抽出军制横刀,将它重重钉插在甄琅要经过的船板之上。
见状,宋士维和付英两人脸色剧变,对方是谁?竟连甄家人都敢拔刀相向?
甄琅脸色倏变,瞬间涨红又刷刷变白,对着朝他扬刀的人怒目而视,但他此时却是不敢轻易再挪动半步。
自己都已经将甄家嫡子抬了出来,对方如此行事,显然并没有惧怕甄家。
“你到底是谁?”甄琅咬牙切齿,目光锐利地逼视着张家辉。
瞧见对方根本没有理会自己,正自顾自地斟着茶喝,甄琅见状,只好暂时退回去重新落座。
反正外面有自己的下人在,这边发生的事情,外面的下人见形势不对,一定会跑回府中报信。
张家辉不惧怕甄家,一是因为他来自军中,不是文臣,甄家对他的威胁不大。
二是他出身信国公府,且还是信国公亲信出身,他早前在信国公身边耳提命面,对于甄家,他自然是比外面的人看得清楚。
只不过是烈火烹油而已。
一旦甄老太妃故去,就像国公爷所说的那样,即时山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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