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东郊一处别墅庄园。
原金陵户部尚书宋士维居堂左侧落座,右侧那张椅子则是坐着江南甄家二公子甄琅。
而他们二人下方站着的,赫然正是金陵户部右侍郎付英。
“先生,甄二公子,吏部派遣到杭州府的官员,已经走了半月有余,如今,想来那位西宁伯许是就在近日移驾到金陵了。
观其在杭州府的所作所为,下面各府县皆是人心惶惶,更何况,陛下又给了他更加权重的旨意,如之耐何?我们这边是不是要早作准备?”
付英脸色颇为凝重,金陵这边的人手都已经打点好,他就怕下面有些府县的人坐不住,会被贾玖瞧出端倪。
闻言,甄琅一脸阴沉,他将手中的香铭重重摔在案桌上面。
以往,朝廷不管是谁前来江南办差又或者履新,有哪一位不都是要前往自己的府上拜拜码头。
这位贾家老亲倒好,先是直接跑到扬州府,而后再到杭州府抓人去了。
简直是,丝毫没有把甄家放在眼里。
这样的老亲,气得甄琅肝火直冒!
气归气,但甄琅他还是分得轻重缓急的。
“无妨,我与贾家是老亲,等他到了金陵后,我自会设宴款待于他。
等到那时,我再在宴席上提点几句,你们再给他送点程仪,将这瘟神送出江南的地界就好。
哼哼,就是不知道,如今这位西宁伯眼下的胃口有多大,此前他在杭州所查抄的家财,接近两千多万两,这还没有算扬州那边的几位盐商。”
“甚么!!此话当真?”旁边的宋士维闻言,猛地将自己的一条胡子给拔了出来,而后失声喊道。
自己东挪西拆辛苦四十余年,还没有人家往杭州府跑一趟的四分之一家财。
付英也是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目光颇为怀疑地望着甄家二公子。
甄琅心情恹恹,复又端起早前被他重重摔下案桌的香铭,拿眼一瞪付英,冷哼道:“如今咱们同坐一条船,我没必要拿这事诓骗你。”
自己那点小心思,在这些文人眼里,根本藏不住。
甄琅原是准备打着算盘,先让宋士维拿大把的银两出来,而后他才好朝供奉给贾玖的银两下手。
如今却是被付英一眼给看穿。
朝廷正三品大员付英,躬着腰身朝无官无职的甄琅赔起笑脸,说道:“甄二公子言重了,在下不过是惊讶于两浙那四家盐商。
倒是没想到他们竟能捞出如此巨额财富,被您这么一说,我都有点想致仕去当盐商了。”
“嗤!就你?凭什么?仅凭魏王对你老师的信任?还是说你这几年替魏王捞了不少钱财?
哼,信任?人家魏王也只是对你老师而言,其他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说着,甄琅放下手中的茶盅,复又朝付英说教道:“魏王如今早就不是承安时期的魏王了,虽说眼下两浙和扬州的盐商,指定是又要经过一轮大换血。
但魏王却不会将鸡蛋放在同一个蓝子里面,哪怕你的老师有心去碰盐引,魏王那一关便就过不了,你们还是老老实实替魏王储备粮食就好。”
宋士维初初被自己学生提的一嘴,差点就让他心动不已。
如今听完甄琅对自己门生说教的话后,他颇为赞同地在心里点了点头。
财帛动人心啊!
自己差点就失色了。
先前甄琅说过他会摆平那位西宁伯,既如此,宋士维也就将早前的担忧彻底放下。
在江南,只要宫里的甄老太妃还在。
那么江南甄家所说的话,无疑就是金口玉言。
更何况,那贾玖还和甄家是老亲。
只是那些大盐商!!!
宋士维好不容易平复对那些盐商的觊觎,稍将心里的重担放下。
随后朝他的弟子吩咐一句,说道:“二公子说得对,咱们就安心做好魏王交待下来的差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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