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一位弱女子,如果被程冈送出海外,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自打孤山一事过后,她们便被人吩咐下来,一齐打发过来伺候贾玖。
打那刻起,亓祎就已经认命,却是让她没想到,眼前的这位伯爷却是一位真正的君子。
还别说,这位伯爷瞧她们四人的目光,亓祎完全感觉不到侵略性。
这位年轻的伯爷,一直对她们四人都是彬彬有礼。
除了让她们四人日夜不停地查账、核账、抄写文书。
别的就没了,就连他的起居饮食都不需要她们四人负责!
“祎姐姐,人都已经走远了,你还在瞧呢?怕不是你的魂被伯爷给勾走了?”
四人当中,脾性率真的吴招从椅子起身,轻手轻脚来到亓祎的身旁,轻轻偷拍了一下她的削肩。
亓祎被吴招的举动吓了一跳,继而,她的耳根子微微红了起来。
转过螓首,亓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招妹妹,你又在浑闹了,经过这段时日下来,我只不过是有所感触罢了。
如今咱们能够有个容身之所,不用再去那遥远的海外,对我们这些女子来说,这便是莫大的恩赐了。
招妹妹,你当紧记,以后切莫再说今天的浑话了,人家是伯爷,不是我等身份女子能够觊觎的。”
说罢,亓祎轻移莲步回到自己的位置落了座,提笔重新核查伯爷交待她的事情。
吴招见状,在心里面暗暗叹了一口气。
如眼前这位年轻俊朗且权重的西宁伯,又怎会不是她们此等年龄女子心目中的绝佳夫婿?
只不过。
以她们这般的身份,连最低等的侍妾都够不着。
往重了说,她们连那些高门小姐身边的通房丫鬟都不如。
人家一旦替主子生个一儿半女的,立马便能晋身为姨娘,而她们,永远是见不得光的青楼女子。
这时,一道软糯柔和的声音传来。
“招姐姐,祎姐姐说得对,咱们如今的处境,的确是比以往好了不少,除了不能私自走动。
其他时辰在我们自己的院子里倒是挺自由的,就是这天天抄,日日写的,都把我的手给写酸了……啊!不是不是,我的手臂现在不酸了。”
倪惜话说了一半,却蓦地话峰急急一转。
她将最后那句话紧张说完,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垂低自己的脑袋,像是做错事被人当场抓包一样,秀美的脸蛋儿绯红一片。
缪翘诧异之下,抬眸一看,当她瞧见长身而立站在门前的伯爷时,她纤手中的狼毫差点握不住。
惊讶过后,缪翘连忙从椅子上起身福了一礼,急声替她妹妹遮掩几句。
“伯爷,我妹妹许是昨夜没睡好,她睡觉打小就不老实,喜欢翻来覆去的,可能是昨夜压着她自己的手臂了。”
闻听缪翘的话语,亓祎和吴招双双从自己的位置起身福了一礼,她们俩人美眸里满是惊慌。
她们四人虽不是亲姐妹,但打小同吃同住,又一同被嬷嬷调教,四人早就情同一母同胞的姐妹。
此时的亓祎和吴招,她们正着急地替倪惜妹妹担着心。
虽说接触了这位伯爷半旬的日子,但她们还是没有摸准这位爷的心性。
除了这位爷似乎没有拿她们当女子来看。
他有时候独自一人思虑时,一双星眸射出的那丝清冷,莫名会让她们四人感觉到心悸!
贾玖面无表情地立在门口,眸子若有所思地徐徐从眼前四位女子的身量扫过。
这时,张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伯爷,不过就是去见一见那位水师总兵卫建藩,干嘛要多此一举换衣裳啊,您便穿这身就好。”
闻言,贾玖抬手就抽了抽张三的大脑袋,训斥道:“你懂什么,他来杭州好几天了,我一直拖着没有去见他,今日第一次见面,你家伯爷肯定要正式一点。”
张三摸了一下被伯爷抽疼的脑袋,这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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