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可是与私盐贩子不共戴天!除非他们当中有人在做这一行。
这时,一位盐院小吏匆匆跑了进来,拱手道:“诸位老爷,西宁伯马上到了,还请诸位前去迎接一下。”
“走,咱们去迎迎这位西宁伯。”
汪益春首先从椅子起身,领着四人出了偏厅。
不多时,汪益春等人便瞧见一位身穿青衫便服的年轻人,观其年岁不足二十,面容俊朗,一双眸子带着一丝清冷,许是北方人的缘故,其肤色没有南方人那般白皙。
汪益春打头,诸位大盐商纷纷跪下见礼。
贾玖笑眯眯虚手一抬,一语双关地道:“诸位免礼,因本官有事拖延,劳诸位久候,想必,你们便是我朝大名鼎鼎的扬州八大家了,可惜,人不齐,下次定要凑齐你们八家,如此一来,我才能好好与诸位把酒言欢,诸位,且随本官进去一叙。”
说着,贾玖抬脚进了偏厢。
“……”
汪益春等人听了,神色微微吊滞,你不是抄了程黄二家?哪还如何再凑够八家?
西宁伯这是什么话?
片刻,众人相视一眼,便强打精神从地上起身,而后露出笑脸,簇拥着贾玖进了偏厢。
在贾玖的请坐声下,汪益春等人礼谢一翻,屁股这才落了半边座。
盐院小吏奉上新茶复又退下。
贾玖面上挂着笑意,环视一圈五人,道:“本官还不知如何称呼诸位,哪位打个头,替本官引荐一下。”
之前闻报有盐商下了拜贴,想要见自己的时候,贾玖原本是打算从杭州回来再与他们相见。
早前与林如海一翻交谈过后,他的脑海里面便隐隐有了一丝想法。
汪益春闻言,忙从椅子上起身,先自我介绍一下,而后替西宁伯介绍其他四人。
又是一阵礼毕。
盐商都是老狐狸,与贾玖闲言叙话,众人你一口我一言,纷纷开始恭维起西宁伯年纪轻轻,前途无量,今又领了南下钦差一职。
汪益春等人,只字不提及黄、程二家之事,仿佛根本不知道他们二家,已经被人锁拿下狱一事。
两盏茶过后。
贾玖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嘴,道:“因本官是北方人,今儿是第一次到南边替陛下办差,我身上带了些神京钱庄的银票,却不知在你们南边兑换银子时,所要收取的火耗银是怎么个比例?你们当中有谁对这个钱庄比较了解的,可否详细说说?”
众人闻言,纷纷似笑非笑地抬头望向江琯。
江琯微一欠身,苦笑道:“不管北边还是南边,一般来头大的钱庄要比没有名气的多,各钱庄所收的火耗约摸是在2~3成,小老有一位亲家,早前便经营过钱庄,当时我也入了股,
后来,一位大商客要往北边运大批的银子,我那亲家见有利可图,便接了下来,诶,也是他时运不济,最后,那批银子被匪徒给劫了,那间钱庄便也就关门了。
虽说钱庄是盈利的吞金巨兽,但也不是任何一个人便能够开办起来的,如今整个大周,也就只有那伙晋商,他们搞钱庄这一行,有模有样,其他人要么朝廷那关过不去,要么便被晋商他们联手打压,最后多是以失败告终。”
贾玖微微点头,火耗在3成,也就是说,拿一百两银票去钱庄兑换银子,拿出来的只有七八十两左右之间。
等汪琯话落。
汪益春人老成精,马上便见缝插针,微微笑道:“西宁伯南下替陛下办差,一路辛苦,我们虽不是乾廷命官。但我们扬州八家怎么说也是官办盐商,适才咱们几个商量了一下。
我们扬州八家作为官办盐商,逢年过节,原就是要替盐院备一份年礼,如今,西宁伯难得来一趟扬州,我们便共同略备了一点程仪,还望西宁伯千万别嫌弃。”
贾玖一副认真表情听完,似笑非笑道:“哦,这年礼竟还有我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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