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丢便丢,反正骨灰我遵照他遗愿已经埋了。”华浓红着眼,说这话时有些赌气。
薛摩满眼泪光,手轰然耷拉了下来,他坐到铜镜前,细细摩挲着这两枚耳珰,它们一如初见时那般锃亮,银环里,一枚刻了个英字,一枚刻了个飒字,他们的父亲是极为英姿飒爽的人,自是期许他们兄妹俩也能英姿飒爽地过完一生。
有泪滴在手背上,薛摩一一拭去,他长吁口气,对镜抬臂,将两枚耳珰齐齐戴在了右耳上,鬼骨愣了一瞬,他们在西域时也常戴耳饰,来中原多年,已经好久不曾如此了。
薛摩转过身来,望着华浓笑了一下,坦然道:“他秦英,倒也守信!”
确也如此,秦英的这个承诺,守得无比信用,薛摩说从今往后再也不要见他一面,他便真的,没有让他见着,连骨灰都没有。
薛摩曾经觉得,他自然不会带秦英回陇右,两人山水相隔,山遥隔你,水远隔我,如今却也终于明白,山水终有重逢日,你我难得再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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