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摩眼珠子一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道:“我说,得让我想想,怎么抱得美人归嘛。”
池笑鱼怎么听怎么不像薛摩会说的话,她一脸疑问,薛摩连忙抬着树枝,将香喷喷的鸡腿凑到池笑鱼嘴边:“你吃嘛,你吃嘛,我烤的可香了!”
确实挺香,肚里馋虫一闹,池笑鱼接过树枝,大快朵颐起来,而薛摩在一边偷偷地吐了吐舌头。
两人将这屋子修葺了一番后,薛摩便去溪边捕鱼了,他想着可以捕几条鱼,然后明天煮汤喝,冬天天黑的早,在这山坳里,便更是了,回来时,只看到了一个人影独坐在屋顶。
薛摩将鱼放到水槽里,飞身而上屋顶,他坐到池笑鱼身边,池笑鱼依旧在闭目练功,连眼都没有睁,薛摩望来望去,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心里不服气,随手抽了根茅草,就在池笑鱼颈上划来划去。
痒痒酥酥的,池笑鱼笑了开来,睁眼揪住了那“凶器”笑他:“你幼不幼稚,还学小孩子打扰人练功。”
薛摩百无聊赖地耸耸肩:“干嘛要在屋顶上,冷得很,篝火旁或者屋子里不都挺好的吗?”
池笑鱼愣了一瞬,眉眼一垂道:“我习惯了,在凉州的时候我经常在屋顶上练功,想都没想就上来了,至于冷……好像……那边要更冷一些……”
说起凉州,薛摩忽觉心疼,嗔怪道:“傻里傻气的,干嘛那么拼命啊?”
池笑鱼目视着前方,她想起了过往种种,不禁幽幽道:“我只是希望从今往后都不要再陷入那样的境地,有足够的力量可以保护身边的人,有足够的能耐可以开口说不,不会被拿捏去做不愿做的事,不会被胁迫去说不想说的话,我想成为那样的一个人。”
薛摩笑了起来,他伸手去刮她鼻子:“笑鱼,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说来,薛摩是不愿意看到她这么辛苦的,池笑鱼却皱着眉头,目光倔强:“那就攀过那座山,翻过那层天!”
薛摩低沉沉地笑出声来,他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池笑鱼,再看如今,心里只觉时光爱把人雕琢。
薛摩没有说出来,池笑鱼却紧跟着道:“不是时光,是人。”
薛摩面有诧异,随即明白过来,他用手指戳着眼前人的小脑袋,故作凶狠道:“少动用冰火蛊,反噬不死你!”
池笑鱼握住他的手,咯咯咯直笑,薛摩无奈,其实紫苏她们说的并不对,从他们心意相通时,冰火蛊就一直在反噬,从未停过,只不过,只要不思诛心之事,便不噬心脉,两人用强大的内力皆可压制下来,但是说起来也终归凶险。
薛摩一把抱起池笑鱼飞身下了屋顶,他坚决道:“那也不能再练了,先睡觉,明日再练。”
池笑鱼眉眼一坠,双手搂着薛摩的后颈调皮道:“唉,你一点也不勤奋,以后怕是得我保护你。”
薛摩止了步,眉梢一挑,望着怀中人好不害臊道:“好啊,我的盟主大人,以后你练功,我管账!”
“管账?!不行!你忘了你在西域卖菜了吗?你都没赚过钱。”
“你嫌弃我?!”薛摩说着一脚把那木门吱呀踹开,又一脚给它嘎吱合上。
“哈哈哈哈……你别挠我痒痒,我错了我错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嘛,咯咯咯咯……你别挠我痒痒……我知道错了呀……”
门一关,床板咯吱咯吱地响,两人闹腾的声音从窗户飘了出来。
夜深时,薛摩做了个噩梦,他乍然清醒了过来,有些放空,甚至一瞬间有些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一撇头,他看到了池笑鱼。
她睡得很小心翼翼,紧紧挨着他,眉心还有些微蹙,薛摩眼眸往下一扫,她锁骨上那片疤痕依旧清晰,他咬得多深,她就割了多深,薛摩看着心上一阵颤栗,他撇头轻轻在那疤痕上,印了一吻,满是怜惜的一吻。
池笑鱼突然颤了一下,又紧紧倚着他挨了挨,嘴里喃喃着:“我会救你的……我会救你的……”
薛摩以为她醒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梦魇了,拳头捏得紧紧的,一直在说着梦话,翻来覆去就一句“我会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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