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薛摩不可置信的眼眸,屈侯琰也怔住了,手一抖,鞭子就掉在了地上,他看了一眼那渐渐越漫越开的血红色,故作严厉道:“魑,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他上楼,让紫苏过来上药。”
“是是是。”魑连连应声。
饶是鞭伤火辣,胃里干绞,绳子乍松时,薛摩竟有几分腿软,屈侯琰见状连忙上前搀他,薛摩是又疼又气,一把就给他搡了老远,只是望着魑道:“扶我回我房间。”
是真要扶的,到此时了,屈侯琰才发觉薛摩满头是汗,嘴唇发白,他是他弟弟,他有多能忍,他自小就知道,而如今这般,显然好像不是一鞭子,就能造就的……
房间里,薛摩光着上半身仰面躺在床榻上,紫苏看了一眼那伤口,摇着头直咂舌,她瞥了一眼魑魅:“你们也忒乱来了,为什么盟主会让魅来执鞭,那不就是想着魅心软,随便挠痒痒似得打两下,那这事也就过了,你们倒好,把他当傻子一样地耍……”
“你们是不是觉得他这两年,越来越温和了,要是还在碎叶城,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敢不敢这样?!”紫苏看着魑、魅摇了摇头,叹息道:“他终归是一教之主啊!”
魑、魅望了一眼薛摩的伤,眼中满是歉意,他们是好意,可是这事好像真被他俩给搞砸了。
紫苏端着药,十分小心仔细地涂在伤口上,薛摩望着她,她从前是盘发,是那种特别妩媚雍容的髻,非常适合她,如今倒是披散了下来,正好可以盖住两侧耳朵,发丝间,白色的纱布隐约可见。
那时候他就蹲守在屋檐上,池笑鱼下手分外利落坚决,薛摩刚要说些什么,有开门声传来。
单听听脚步声,薛摩便知道,是谁来了,魑、魅连忙垂首行礼,局促又忐忑。
屈侯琰接过紫苏手里的药碗,声音有些闷:“你们都出去吧,我来给他上药。”紫苏使了个眼色,便和魑、魅出了薛摩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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