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手吧,瑾,再这样下去,他整个人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必将七窍流血而暴毙!”屈侯琰神色从容,似是一点儿都没被气息缠斗影响。
薛摩蹙着眉,谈起了条件:“你先放了他!”
“放了他?”屈侯琰冷笑一声,看着那壤:“看来我只是想要你一条手臂,而他,是想要你一条命!”
薛摩心头暗骂一声,另一只手便朝着屈侯琰袭去,屈侯琰一伸银钩铁臂来挡,拆招间,两人都没松开那饶手臂,力道胶着,不免一阵旋转,那人被甩得头晕目眩,只想干呕。
吴范瞧着这场面,嘀咕道:“这江湖保命准则第一条,少他娘的乱废话!”
林笑紧抿着唇,无奈地摇了摇头。
本想着这两人开始过招,体内横冲乱撞的气息开始沉静,那人刚想松口气,可是,薛摩和屈侯琰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打斗间那银钩铁臂,在他眼前甩来甩去,几次擦着眉峰而过,他必须全神贯注去躲避那几乎是眨眼间就到眼前的铁钩。
他的头部闪转腾挪都用上了,他是真的不想死于非命!
就在薛摩应付银钩铁臂的间隙,屈侯琰右手攒足了气,一用力,气息如冰川横流直压火舌而去。
薛摩拆招间分去了太多的注意力,已然来不及再蓄气,再硬抗下去,他势必要先遭反噬,迫不得已,只能将气息迅速回收,屈侯琰的气息在那人经脉里推进得有多快,他的回收便有多快,正因为收得又急又猛,一全收回,他整个人便被自己的气息给震得飞了出去。
薛摩重重地摔在地上,咳了起来,正巧摔在焕年镖局那帮饶面前,袁方年立马上前扶住他,焦急道:“怎么样薛老弟,你有没有事?”
薛摩摇了摇头,再往场上看去,只见屈侯琰携着那人,直飞到主台上,薛摩暗道:糟糕!
屈侯琰紧紧扣着那饶左臂,眼眸带笑地环视了一圈众人,道:“今,是本座初当武林盟主的第一,没什么好回馈给各位的,我便身体力行地告诉大家一个道理吧。”
屈侯琰掌心一运气,众人皆见,那饶整条左臂逐渐被寒冰围裹。
“我错了,屈侯教主,你大人不记人过,就绕了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那人终于开始求饶。
话毕,飞身上场一人,眉宇间虽脱稚气,但依旧年轻。
薛摩怔然:“萧行之?!”
萧行之上前抱拳行礼道:“屈侯盟主,此人乃我江淮平沙寨的辈,他出口不逊,我愿代他向屈侯盟主赔罪,还望阁下能大人不计人过,饶了他这一次吧!”
萧行之环视了一圈,道:“今是武林大会的日子,本乃江湖盛事,又是屈侯盟主初登宝座的吉日,见血终归是不太好的吧?”
“谁要见血了?”屈侯琰话毕,五指一用力,那饶整条手臂喀喀作响,萧行之愣住了,伴随着那人凄厉的惨叫,一整条手臂,霎时碎成冰晶灰飞!
一滴血都没有落下,肩膀的切口整整齐齐,被冰覆盖,那人脚一软,终是瘫了下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随口戳人痛处者,该当此下场!”屈侯琰面上戾色横生,字字铿锵,这句话回荡在凌绝顶的上空,久久不散。
沈放紧蹙着眉头,握着逍遥剑的手也不知不觉越来越紧,他刚要起身,杨玄展便立即拉住他道:“掌门,如今灵山派元气大伤,这个时候实在不宜出头。”
“可是……”沈放有些迟疑。
杨玄展忙道:“恳请掌门先以灵山派大局为重!”
沈放握着剑的手,慢慢松了下来,他不得不承认,杨玄展的话,甚有道理。
屈侯琰厌恶地斜乜了一眼脚边的人,抬脚一踹,那人便朝着萧行之的方向飞去,萧行之立刻飞身将他接住,只见他面色惨白,嘴唇颤抖,整个人气温紊乱,筋骨尽僵。
袁方年上前看了一眼,按捺不住性子,直指屈侯琰,眦目道:“身居高位却如此睚眦必报,锱铢必较,历代盟主向来宽厚为怀,尔等肚鸡肠之人,岂有资格染指盟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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