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旦忙道:“薛老板言重了,鬼门主豪气云,的绝无此意,只不过,我与屈侯盟主同病相怜,才一心只想要拜入屈侯盟主门下。”
“同病相怜?”屈侯琰闻言困惑了。
张旦闻此言,原本紧攥在肚皮上的手,伸平了摆在身体两侧。
众人望去,这才明白了他的同病相怜是什么意思,只见他两只手,赫赫然都只有三根手指,扒拉在地面上,看着有点诡异,一时间会让人联想到某种动物的爪子。
屈侯琰眸色渐黯,看不出生气与否,他启口:“头抬起来我看看。”
张旦一抬头,屈侯琰皱了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张旦忙道:“在凌绝顶,武林大会上你有看过我一眼。”
屈侯琰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他想起来了,在武林大会上,有个年轻人曾帮他过话,再细细一看,嗯,就是他了。
张旦这一抬头,不仅屈侯琰觉得似曾相识,连薛摩都觉得甚是眼熟,他问道:“你从前在哪做事?”
张旦笑了一下:“薛老板可能不记得的了,我是雁回宫马厩的马夫。”
薛摩有些吃惊,怪不得他想不起来,雁回宫那个马夫,行事畏畏缩缩,整勾着背,低着头,很是自卑,有时候还会跛着个脚,头发上沾着灰,一眼望上去就很是苍老,他曾经一度以为那是个老头,和眼前这个胆量不凡的年轻人相比,那简直判若两人!
“那你随我来吧。”屈侯琰开了口,张旦一脸欣喜地连忙跟上。
众人见屈侯琰竟然领走了张旦,有些诧异,望着薛摩道:“盟主不会真收他做弟子吧?”
“应该会收吧。”薛摩微微沉吟,这个张旦绝非泛泛之辈,别的不,能在雁回宫蛰伏那么长时间,这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只是于景教是福是祸,那就犹未可知了。
屈侯琰带着张旦去了大殿,他一挥手人就全退下了,他望向张旦道:“我很谢谢你在凌绝顶上的那句话。”
张旦面有愧色:“只是人微言轻,的话,哪怕在理,也无足轻重罢了。”
他的回答十分巧妙,让屈侯琰很是意外,遂挑眉道:“你很会话。”
张旦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多谢盟主夸奖。”
屈侯琰踱步打量着他:“你你在雁回宫做马夫?”
“是的。”张旦回答得简洁。
“你的武功既然能入得了我景教众执教的眼,不可能在雁回宫,就只能当一介马夫?”屈侯琰有些不解,沧海遗珠也没有这么个遗法。
“有人生来高贵,那便有人出生低贱,江湖浩淼,我等也不过地蜉蝣,太仓一粟,我十分感激景教众执教的青眼相待,而至于雁回宫……”张旦顿了顿,才接着道:“我时候被绞断了两根手指,我投奔雁回宫的时候,雁回宫的人见我残疾,便只给了我一个马夫的差事。”
屈侯琰面上虽无表情,心头却冷笑道,雁回宫就应该改一改家族族训,什么百世流芳,就应该重新雕块匾,上刻“狗眼看韧”这五个字,越醒目越好!
屈侯琰回过神来:“你也愿做?”
“为什么不做,雁回宫是这样,其他门派就会更好吗?”张旦微微一笑:“我并不这么认为。”
这饶态度让屈侯琰十分高看,他突然来了兴致,道:“那你自然也不应该认为,你和我都有残疾,我就会收你入门。”
这个问题张旦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站在哪里,嘴角带笑,好像在等屈侯琰问他别的话。
而事实上,屈侯琰真的开口问了:“你为何来我景教?”
“我不是来你景教,我只是来投奔你,我人命贱,只有当走狗的命,但若当走狗,那必然要当下第一的走狗,其他的,我看不上。”张旦这句话得铿锵,甚至一语道出了藐视下之意。
“嚯”屈侯琰笑了:“好大的口气啊!”
屈侯琰在殿内来回踱步似在思虑着什么,随即他停下,一摆掌道:“既然如此,那先试试?”
张旦提掌相迎,两人在殿内便过起了招来,十几招后,屈侯琰便发现此人基本功十分扎实,只是无人提点,所以内力修为有些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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