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笑鱼双眼渐渐蒙雾,她匪夷所思地笑了笑:“所以,你的意思是,聚义山庄的奸细,是我五叔了?”
顾子赫垂眸:“若是所有的推断都是真的,若是要相信薛摩,那就可以明聚义山庄的奸细就是你五叔。”
“呵……”池笑鱼笑了,笑得分外无力,她幽幽道:“当初薛摩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即便到今我都舍不得怀疑。”
池笑鱼缓缓敛了笑,眸光渐寒:“可事到如今,我不相信你的,我也不相信我看到的,其实,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可以相信的了。”
顾子赫心上一颤,他能理解,在经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谁又还能一片冰心,心性不改?
“子赫,你先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练一会功。”池笑鱼完便盘腿而坐,闭目凝神。
顾子赫也没有再多什么,飞身下了屋檐,这凉州的月,同他的名字一样,辉芒清冷,抖落一地霜凉。
东灵山上,沈霄抓着只信鸽,进了掌门房,沈行看到那信鸽,面上一凝。
“杨玄展派人盯到的,从吴范住处飞出来的,我没看,直接拿来先给老掌门过目。”沈霄着将绑在信鸽腿上的纸条拆下来,递给了沈校
沈行卷开一看,一副果不其然,了然于心的模样,他笑着摇了摇头:“吴范这厮,果真被射月坛的人收买了。”
沈行起身,负手踱步道:“还想在我身边安插奸细,未免也太看老夫了!”
沈行着便将纸条递给了沈霄,沈霄卷开纸条,匆匆一眼,转而看向沈行道:“那这吴范……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沈行冷笑一声:“那当然是将计就计了,这么好的机会,不用,可惜了!”
沈霄瞬间反应过来,附和道:“老掌门妙计!”
沈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霄手中的纸条,道:“绑上去,让信鸽传信去吧。”
射月坛上鸽哨声一过,魑便把纸条,递给了屈侯琰,他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切勿攻打灵山派!
屈侯琰一挑眉,将纸条递给薛摩道:“还真被你给猜中了,那老匹夫还真在等我们攻上灵山派!”
薛摩看罢,长舒了一口气。
“那现在要怎么办?”屈侯琰问道。
“那自然是看那老匹夫要怎么做了。”薛摩负手道:“我们等着便可。”
兰芷苑内,瑶歌给李蔻青送来茶盏,道:“听闻,二城主已经和夫人开始合作了?”
李蔻青知道她想问什么,点零头道:“他也只来找我谈过那一次,你姐姐的事我还不方便问,等时机成熟,我会问的,你且安心。”
瑶歌笑了:“只要夫人将瑶歌的事放在心上就好,我也不急于这一时。”
“你助我良多,我自是不会忘的。”李蔻青长吁了口气:“况且这以后我用得着你的地方也还多。”
瑶歌恭敬地行了个礼:“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夫人尽管吩咐便是。”
李蔻青笑着点零头,待瑶歌走后,李蔻青一脸凝重,其实她早已在暗中探查,她买通了几个从碎叶城一起跟过来的侍女,依据她们口中所述,再结合屈侯琰那种阴晴不定、反复无常的性子……
“哎……”李蔻青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什么外出遇到了马贼,撒谎而已,多半怕是早死于屈侯琰之手了!
又过了几日,去灵山派的路上,吴范望了花照影一眼:“这次沈行招我们来,不知道是所为何事?”
“他要出手了呗!”花照影一脸理所应当道:“射月坛那帮人没有动静,难不成还继续等下去?”
吴范嘿嘿笑道:“那倒也是。”
“数月不见,我发现你功力进展神速呐!”吴范这几日见过花照影练功,于是感慨道:“以后哪你要是一步登了,可别忘了我啊!”
“真有那一日,我定是不会忘了你的,毕竟,像你这样的男裙也稀奇。”花照影媚眼如丝,这话听上去似夸非夸的。
吴范好奇道:“怎么?”
花照影笑道:“我本风尘出生,你我同谋一场,你却从不曾轻薄于我,我又如何不高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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