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骨远远看到,走了过来,顺着他的眼神望了过去,好奇道:“薛摩,你在看什么?”
“像不像我们?”薛摩抬了抬下颏示意。
“什么?”鬼骨一头雾水地向院里望去,可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薛摩见他没能明白,他抬手指着那头毛驴道:“它,像不像我们?”
薛摩歪着头,一脸若有所思道:“它要磨面,所以只能不停地转圈,没有终点。”
鬼骨挠了挠后脑勺,没有答话,他不太明白薛摩的意思。
薛摩道:“我曾经以为只要我不停地往前走,只要我一直向前,那么总会有看到终点的那,即便我并不知道终点究竟在哪里……”
“可是……”薛摩耸了耸肩,接着道:“也许事实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终点,江湖,它不是一条路,它只是一个圈……”
薛摩坦然地笑了笑:“它比我们幸运,面总有磨完的时候。”
薛摩看着身边的白衣护卫道:“去把毛驴卸下来吧,不用磨了,带它去吃粮。”
罢,薛摩便向前殿走去,只剩下鬼骨愣愣站地在原地看着驴子吃粮,薛摩这番话的时候并无一点听由命,任人摆布的颓然,反倒是语气里隐有不甘之意,而薛摩的话,鬼骨琢磨了半,他好像懂了,又似是没懂……
“数月不见,沈兄可还好?”薛摩边进殿边道,沈放听到身后动静,回过身来,他一袭黑色劲袍,愈发将他衬得伟岸孤兀得很。
“我尚还安好。”沈放一脸关切,细细望向他:“倒是你……”
薛摩笑笑:“我不是安然地站在这里嘛,我没事,沈兄不必太挂怀。”
两人入了座,薛摩给沈放斟上酒道:“沈兄这次前来,怕不单单只是来看看我这般吧?”
见薛摩那么直接,沈放有些过意不去地抬起酒杯先干为敬,道:“我先敬你。”
薛摩照例回敬后道:“你我之间,毋需客气,有什么事便直吧。”
沈放叹了口气:“我正在寻找沈行的下落,我在灵山派安排了探子,只可惜,沈霄那边竟是一点纰漏都抓不到,你与他们周旋了那么多年,我在想,你这边会不会有点什么消息?”
“嗤”乍然听到那老匹夫的名字,薛摩眸光寒栗,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沈!!行!是了……这老匹夫还活着呢!”
“是啊,所以,我定是要把他找出来的!”沈放着,面色渐冷。
薛摩思虑了一瞬道:“你从灵山派下手,自然是找不到他的,灵山派大势已去,沈霄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沈行身上,那么,他必然会在此事上万分谨慎,你要从他身上攻破,实属不易。”
“那这……”沈放犯了难。
“对付阴诡人,就要用阴诡伎俩,逍遥剑行事豪放磊落,此事便交由我来办吧。”薛摩完,一杯酒仰首下肚。
听罢,逍遥剑便更是过意不去了,料想他也才刚从西域长途跋涉回来,没有休息几,便又要处理这种棘手之事,遂道:“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提,沈某定当万死不辞。”
薛摩笑了:“沈兄你放心,我什么人呐,我定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沈放一听,摇着头笑了出来,想到他在西域和池笑鱼的事,不免可惜道:“我听……本来薛兄是可以浪迹涯,潇洒度日的。”
薛摩坦然一笑,摆摆手慷慨道:“罢了罢了!四海为家的逍遥又何尝不是无所归处的飘零!不论何种处境,我薛摩,都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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