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摩倚在桌边,一动不动地盯着李蔻青,表情里自是有几分嫌恶:“我当初真是不应该救你,就让你死在白容想的刀下好了。”
这叫什么?!好心不得好报啊!农夫与蛇啊!忘恩负义白眼狼啊!
提到白容想,李蔻青垂眸:“不行,你得救我。”
薛摩冷笑了一声,满脸的不解:“李蔻青,你到底图什么啊?”
“我图你啊,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你还记得么,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过了,我要你娶我!”李蔻青着,语气里还有一丝不难察觉的……骄傲?
薛摩想了半晌,使劲在脑海里搜索这个片段,终于是回想起来了,他瞪着眼睛无奈道:“我以为那只是玩笑之言!”
李蔻青笑了:“可我是认真的,特别认真。”
薛摩指着李蔻青,似威逼似喟叹:“你嫁给我,那可是要守一辈子活寡的!”
“我不在乎,设计这些之前,我全都料到了。”李蔻青一脸坦然地将凤冠取了下来。
薛摩半张着嘴,被惊讶得话都不出来,“这底下的疯子,大抵全让我遇到了!”他摇着头感叹着走出了房门,一出门便见到屈侯琰倚靠在廊柱上,薛摩挑眉:“你在这里干嘛?”
“我在等你出来。”屈侯琰答得急牵
薛摩走到他面前,抱臂道:“满意了?”
“嗯。”
薛摩看着屈侯琰的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薛摩梳洗完毕躺在床榻上正要入寝,屈侯琰还是照例进来了,窗户边放置了榻,他像一尾鱼一样滑了上去。
薛摩没什么话好的,正要入眠,屈侯琰道:“你这一次……有点不一样。”
“怎么,你棒打鸳鸯,你以为我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么?”薛摩的回答不难掩讥诮。
是的,屈侯琰确实是这么以为的,因为他见过秦飒去世时,薛摩崩溃的样子。
“我会好好活下去的,因为路的尽头会有人在那等着我,我要用这双眼睛,去看她没有机会看过的万事万物,然后,到相见时,再一点一滴、日复一日地讲给她听。”
温情脉脉,薛摩的话听上去是那般的温情脉脉,屈侯琰觉得身上有些热,他问:“秦飒对你而言,就那般重要么?”
薛摩答非所问,他道:“哥一直,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很爱我,大家也都这样,你百般迁就我,其实并不然,你更爱你自己,你若爱我,你便不会派秦飒去灵山派,在陇右时,如若不是机缘巧合,遇到了池笑鱼,那么,你的弟弟,早就已经死了。”
听到死字,屈侯琰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他竟然是这般地惧怕,年少时,他看到父母在他面前死去,他看到从前朝夕相伴的人在他眼前一个一个死去,射月坛血流成河,那种死亡是有具像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的、摸到的、感受到的……
“我以为进中原,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的……”
薛摩苦笑了一声:“我是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包括我的性命,可是,这个代价里独独不能有她!”
屈侯琰沉默了,他睁着眼睛想了一宿,都不能想明白,为何秦飒在他心里就这般重要了,想到边泛白时,屈侯琰笑了,至少秦飒死了,她死了,一切就都可以重新开始了。
封洪断山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