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笑鱼细细端详起来,他皮肤很好,就是略苍白了些,有时候看上去会有些病态,听这个是因为火蛊的关系,再望他,睫毛也好长,池笑鱼不自觉地抬指去抚了抚自己的睫毛,也不知道谁的要更长一些,再望他,鼻梁英挺,唇瓣诱人……
噫池笑鱼在心头狠狠地嫌弃了自己一把,自己长得也不赖嘛,干嘛一副捡到了宝的样子?
再垂眸时,只见薛摩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池笑鱼一下子弹到了床里面,尴尬道:“你醒啦?”
薛摩起身边整理衣衫边道:“你醒的时候我便醒了。”
“那你干嘛装睡?”池笑鱼生气了,这人一怎么就知道捉弄人。
薛摩憋笑:“我就想看看你还要对我做什么?”
“什……什么叫做我还要对你做什么?”池笑鱼一下子没了气势,像做了大的坏事一样,磕磕巴巴:“我……我昨晚喝醉了,是不是……”
薛摩一脸淡定地系着披风,尽量把话得分外真实:“你昨晚就一直缠着我啊!
“呼”薛摩叹了口气,皱了皱鼻子,道:“对我那叫一个上下其手,要不是我有武功在身,怕就要失身了呢!”
“啊……”池笑鱼瘫在了床上,看着薛摩出了屋子,心头暗忖,她向来都有色心,没色胆的啊!等等!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酒能壮胆!
池笑鱼深信不疑薛摩的话,总觉得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肯定一落千丈,顿时悔不当初,心里直念叨,以后再也不碰酒了!
今日要启程,两人简单收拾了行礼,便牵着流星上路了,走之前,池笑鱼想去祭奠一下秦飒,薛摩也允了。
池笑鱼到秦飒墓前,看着“爱妻秦飒之墓”这六个字,感慨万千,池笑鱼不清对秦飒是种什么感觉,若秦飒还活着,着实轮不到她陪在薛摩身边,可池笑鱼隐隐有种直觉,秦飒这一死,他和她,便更难有结局了……
池笑鱼怅然叹了口气,这一路只能且走一步看一步了。
路上,池笑鱼觉得这次离开着实仓促,便询问薛摩,薛摩也不便细,便模棱两可道:“有人在寻我。”
池笑鱼知道定是薛摩碰见了什么,便笑道:“万一是顾子赫派出来的人呢?”
薛摩摇了摇头,笑道:“若是子赫,那我们也不用跑了。”
实际上,在薛摩最后一次去市集的时候,便见着有人在寻他,有的赏金明寻,有的暗里地相问,似乎还并不是一拨人,这让薛摩犹如芒刺在背,虽然他们住的农舍在深山里,距离市集甚远,但薛摩直觉要找到这里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有道是,我欲枕日月,睡山河,两袖清风,却奈何,友不允,敌不愿,江湖倥偬。
和薛摩的心事重重相比起来,反观池笑鱼,目光晶亮,精神十足,倒是生出种亡命涯、四处为家的新奇感,薛摩苦笑着直摇头……
绕过迷宫一般的庭院,吴范在一处屋前停了下来,待守卫通报了之后,才让他进去。
吴范进屋,摘下斗笠,感叹道:“郡主这严防死守的,着实谨慎啊!”
李蔻青微微一笑:“因为毕竟筹谋的,可是我的终身大事啊!”
吴范挑了挑眉,摇着头叹息,心里直道,惹不起……惹不起……
“吴舵主此次前来,可是找到薛摩的下落了?”李蔻青单刀直入。
“噢,那倒还没樱”吴范顿了顿道:“不过确实找到点线索了,有人在陇右见到过薛摩,只是……他好像不是一个人。”
李蔻青楞了一下,她知道寒玉棺已经还回来了,谁还的无人知晓,屈侯琰为此还大闹了洛阳钱庄,后来一张信笺才保住了钱庄所有饶命。
虽然信笺内容她无从知晓,可既已还棺,这也证明了秦飒已经下葬了,如此来看,薛摩应该是独身一人啊,为了防人寻到他,怎么也不可能有同伙啊?
“而且,他的同伴应该是个女子。”吴范此话一出,李蔻青便讶异了:“怎么?”
吴范道:“他有采购过衣物,我们跟着这条线索找,发现采购的衣物里面有女装。”
李蔻青蹙了眉,面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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