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笑鱼正一脸欣喜,捣蒜般地点着头,薛摩便来了句:“不了,她喝不了酒。”
“没有!我能喝的!”池笑鱼嗔怪道:“薛大哥,你话不算话!你上次要带我喝葡萄酒的!”
两人还在争执,鄯其便已经抬了一杯葡萄酒到池笑鱼的面前,那杯子触感细腻,晶莹剔透,愈发衬得杯中的液体鲜红诱人,像是赤霞被水浸泡过,最后尽数藏于此夜光杯中,难怪书中琼浆玉液,诚不我欺。
池笑鱼轻轻晃了晃杯子,酒香四溢,单用闻的都知道跟那晚的酒势必是差地别呀!
池笑鱼刚将杯身送至嘴边,薛摩依旧固执道:“不行,你真不能喝!”
“为什么?”话语间,池笑鱼已经尽数把酒倒入口中,她心里想,她是肯定没有喝第二口的机会的,那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你喝了就会抱着我,一直要我亲你。”
“噗!”在两名西域女子的窃笑声中,池笑鱼一口酒喷得到处都是。
池笑鱼涨红着脸,低垂着头,开始“咳咳咳”地咳了起来,那两名西域女子见状忙一人替她抚背顺气,一人拿纸替她擦拭嘴角琼浆。
池笑鱼被呛得够惨,她直起身时,那叫一个眼泪汪汪,面红耳赤,她一把打掉薛摩替她顺气的手,气鼓鼓道:“你就是故意的!”
“没有!没有!真没有!”薛摩憋笑的功夫那叫个一流,不仅看不出来任何笑意,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真别提有多无辜了。
“你!你……你……”池笑鱼气得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指着他,结巴了半也没能把话顺畅。
薛摩趁势将她往里屋一推,给那两个西域女子猛使眼色,米丽机灵道:“那就不喝酒了,我们替姑娘沐浴梳妆吧。”
看着池笑鱼还在迷糊赌气便被半推半就地拉了进去,薛摩终于笑了开来,他真不是故意要捉弄她的,可怎么每次到最后……
过了一会,鄯其捧着两套衣裙走了出来,两套都是颜色鲜艳的异族服饰,一套主蓝色,一套主粉色,薛摩看着那套粉色的,愣是越看越喜欢,手一指:“就这套了!”
不一会,便见池笑鱼妆发不整地跑出来,她嘴里直念叨:“不协…不协…这个颜色我真不行!”
薛摩没见过她穿粉色,倒是当真眼前一亮,直夸赞好看。
池笑鱼见薛摩甚是喜欢,面有难色,讷讷道:“这颜色真的太娇嫩了,跟公主似得……”
不知怎地,池笑鱼突然想起了李蔻青,她喜粉色,每回见她,都是不同款式的粉……
哪知薛摩二郎腿一翘,挑眉道:“姑娘家不就应该当公主嘛,不然,你还想干嘛?”
此话一出,池笑鱼怔然,边上的两名西域女子亦是满脸的艳羡之色,莫卖身为奴,即便不是奴籍,她们所见也多是对女子呼来喝去,此情此景,又如何能不心生羡慕?
池笑鱼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薛摩,薛摩心上一阵软糯,便道:“反正粉色的我也看过了,你自己去选吧,爱穿哪身便哪身吧。”
“哈!”池笑鱼眉开眼笑,回身一骨碌地便往内屋跑,薛摩看着她,也只能笑着摇了摇头。
梳妆过程中,米丽看着镜中的池笑鱼由衷道:“夫人命真好,你夫君待你这般用心!”
池笑鱼哑然,不知该如何作答,她和他关系亲密,外人自然会这般以为,可是……池笑鱼脑海中秦飒墓碑上的字,乍然浮现……
她一脸怅然,竟不禁喃喃轻语:“夫……君……”
待池笑鱼拾掇好,从内室中走出来时,薛摩正在品酒,看到池笑鱼的时候,一口佳酿含在口中,竟是忘了饮下。
虽已入春,可气尚还寒,她一袭白蓝相间衣袍上多有白色毛绒缀饰,让人一下就联想到了毛绒绒的兔子,满头的砗磲珠珰,前缀流苏抹额,后拖水蓝头纱,脚上蹬了一双白色的皮料马靴,柔美中带出一丝飒爽,当真是刚柔并济。
池笑鱼得意地到薛摩面前转了一圈,身上银饰轻响,玎玲悦耳。
她一拈头纱半掩面,回望薛摩问道:“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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