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清理干净了?”沈行问道。
沈霄答道:“都清理干净了,现在留下来的人,都绝对可用可靠!”
“那就好。”沈行沉吟了一瞬,道:“倾全派之力务必找到薛摩!拿住了他,于景教来,不啻于打蛇打七寸,他是我们翻身最大的筹码了!”
“我等定当竭尽全力!”沈霄回道。
原来如此,明面上灵山派是沈霄在主持,可暗地里还是沈行在把控,花照影幽幽吐了口气,她实在想去看上一看,这往后的江湖,又当如何?
“徒儿,这江淮也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你随为师上东灵山吧。”沈行边边拿出一本册子:“你这次救我立了大功,这本秘籍会助你在腐骨掌上,日进千里!”
花照影大喜过望,接过秘籍,感激道:“多谢师父提点。”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遂又道:“师父,我的驭虫技艺和腐骨掌……进展都有些过快了……”
武艺终究是讲究一个循序渐进,方能消化,这么大跃步的进展,有走火入魔之忧啊……
沈行摆了摆手,道:“无妨,我前替你通过脉,你于驭虫一术上当真赋异禀,是难得的驭虫奇才,你不用担忧这些。”
花照影还想什么,但终究还是扼住了,眸一垂,向沈行道了谢。
这日,薛摩和池笑鱼正下棋,突然有人轻叩门扉。
两人回身去望,来人一身朴素装扮,挽着袖子,拎着箱子,看上去有点像名工匠。
那人见着薛摩,眼睛一亮,走近道:“老板,我们都准备好了,是现在就去吗?”
“嗯,现在就走。”薛摩抓起毛绒披风系好,转而看着池笑鱼道:“我请人来重修一下秦飒的墓,日落前我会回来的。”
“好,那我等你回来。”池笑鱼模样乖巧地点零头,送他们出了院子,望着薛摩渐走渐远的背影,心头恹恹,怅然若失。
薛摩一不在,仿若有只手将时间拉得无限漫长,她喂了马,扫了院子,收拾了屋子,依旧不见日头西斜。
然而,薛摩在的时候,就不是这样,一仿若石头打水漂一样,是跳着跳着过的,那种感觉,就好像一转眼便能看到霜雪白头一样,就这样想着想着,池笑鱼匍伏在桌上竟也睡着了……
一阵凉风吹过,池笑鱼打了个冷噤猝然惊醒,她“咻”地一下站了起来,日头似是刚刚落山,屋子里明暗参半,灰蒙蒙的,四野寂静,无鸟鸣虫躁,放佛独此一隅被世界遗忘了一般,而这一隅里,只有她……
池笑鱼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忽略那些不合时夷思绪,乍然想起薛摩应该快回来了,便一溜烟地跑进厨房里捣鼓起来。
只是,等池笑鱼望着桌上的饭菜发呆的时候,薛摩还是没有回来。
月色高挂,正当池笑鱼为薛摩没有回来编纂各种各样理由的时候,薛摩终于走进了院门,一进屋的时候手上还拎着只鸡。
薛摩面有歉疚道:“对不起啊,了日落前回来的,只是我也没料到,整修个墓还是要些时候的。”
池笑鱼斜睨了薛摩一眼,声絮絮:“理由和我编的一模一样。”
“你在什么?”薛摩走近池笑鱼歪头望着她,她一副气鼓鼓又不好发作的模样,看得薛摩憋笑。
“没什么啦!”池笑鱼望着桌上的菜叹了口气:“我去再把饭菜热一下。”
“不用啦!”薛摩话一出,池笑鱼一脸诧异地看着他,抄起桌上的筷子,竖到薛摩眼前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所以才回来晚了?”
薛摩怔忪了一秒,咧嘴笑开了:“什么跟什么嘛!”
着一手掰下池笑鱼的筷子,一手拎起鸡,道:“我烤鸡给你吃呀!”
其实薛摩是在墓边多呆了一会,等回过神时,已然月头高挂,想起池笑鱼肯定在等他,心头有愧,便半路打了只山鸡回来,想烤给她吃。
池笑鱼望着山鸡,不住地咽了咽口水,动物也要过冬,便不太好打猎,他们已经茹素好些日子了,过得跟庙里的清修和尚似的,这下见到只山鸡,池笑鱼眼睛都放着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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