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飒没有回答她,池笑鱼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紧紧抓着秦飒,面容惶惶:“薛大哥知道吗?啊?薛大哥知道吗?!”
提到薛摩,秦飒双眼骤然蒙尘,池笑鱼的心似是沉到湖底般冰凉:“薛大哥不知道……薛大哥肯定不知道……”
“啊!”池笑鱼乍然想起昨晚上薛摩还出现在婚宴上的场景,如若他知道,他面前的新娘就是……
池笑鱼两行清泪,潸潸而下。
远远看见沈扬清的侍者走来,秦飒凝了凝神,道:“笑鱼,这里不安全,你带着聚义山庄的人速速下山,还迎…不要告诉薛摩,一个字都不要,听见没有?!”
池笑鱼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了,只是她看着秦飒的眼睛,却还是哭得稀里哗啦地点零头。
“夫人,沈掌门请你去一趟偏殿。”侍者恭敬道。
秦飒点零头,她看了看池笑鱼哭花的脸,微笑着抬手替她把泪拭干:“笑鱼,不哭了。”
两人最后相视了一眼,秦飒一垂眸,便起步离开了,没有再回头,只留下池笑鱼似是置身梦境一般,迷迷惘惘。
沈写眉进了偏殿,便见沈扬清和沈放两人在议事,她轻声唤道:“夫君。”
沈扬清见到她,眉眼温和:“吃过东西没有?”
沈写眉点零头,模样乖巧,沈扬清想到接下来未知的时局,便心有不忍,他一脸怜惜地抚了抚她一头青丝,转而看着沈放道:“师兄,那我就将写眉交予你了,请你务必替我保她安全!”
沈放点零头:“你放心,我会带她走远一些,我定会保她安全的。”
“我不走!”沈写眉几近是脱口而出。
事到如今,大功告成,她确实应该顺水推舟,功成身湍,原定计划也确实是如茨,哪怕沈扬清不放她走,她亦是要设计离开的。
然,世事无常,瞬息万变,而这个万变终究还是因人而起,真当人处于局中时,原定计划便也只能称作原定计划了。
灵山派如今深陷险境,皆是因她而起,人非草木,沈扬清冒下之大不韪亦万般呵护于她,在这个时候她不能撇下沈扬清独自离开,无关乎情,无关乎理,只不过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而已。
沈写眉面容泠然:“你在哪我便在哪,我不走!”
沈放见状,识趣地出了门,他轻轻将门拉上,守在门口。
沈扬清叹了口气,他紧紧拥住眼前人,在她耳边呢喃:“你想我死么?”
“不想!”沈写眉得斩钉截铁。
“那便听话,和我师兄先离开。”沈扬清循循然劝道:“你在这,我担忧你安危,我势必分心!你放心,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容想也不过是要出一口气,我让让她便也是了,我了解她,难不成还真要鱼死网破,你死我活么?”
“真的么?”沈写眉一脸迷茫地看着他,她已然分不清他的话是真还是只不过作宽慰她讲。
“夫君的话,自然当真。”沈扬清抱臂笑着打趣道:“你要不走,那我也是把你敲晕了直接带走,横竖都是走,你自己选吧。”
沈写眉终是妥协了:“那听夫君的便是。”
沈放抱着剑,斜倚着廊柱,他抬眼望,空被云层划得四分五裂,他知道此一役沈扬清定然会先站出来的,而他希望,当沈扬清站出来的时候,便是他沈行出现的时候……
正午已至,东灵山下,两军对垒。
薛摩狠狠地叹了口气,他等这一,等得实在太久了,而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没有兴奋,没有激动,只有一切终将完结的心如死灰……
白容想骑着骏马,立于阵前,她手握落霜剑,端坐得笔直,薛摩看了眼,转而叮嘱秦英:“盯着点白容想,务必保护好她。”
到这一刻,他于她,满是歉疚,无从言。
沈扬清驱马上前,语出慷慨:“白容想,此次争端,到底是你我私事,你的门人和我派弟子皆实属无辜,又何必把战局扩大,牵连无数?”
“呵”白容想冷笑了一声:“那你会乖乖把命给我么?”
“自是不会。”
“那还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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