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言去见屈侯琰时,她既没带回来薛摩,也没带回来秦英,只不过,屈侯琰好像并不意外。
“秦飒死了。”柳无言话一出口,倒是鬼骨格外诧异:“秦飒死了?什么情况啊?这怎么可能?有薛摩和秦英在,她怎么会死?”
柳无言反应过来,鬼骨全被蒙在鼓里,他什么都还不知道,柳无言叹了口气,不知道也好。
屈侯琰开口:“没闹出人命吧,秦英还活着吗?”
看到柳无言摇了摇头,屈侯琰笑了开来,笑得分外舒心,他挥了挥手指示意,魑魅便上前听命。
“你二人快马去一趟洛阳最大的钱庄,直接去庄主的宅子上,薛摩借到了寒玉棺,就将他带回射月坛。”屈侯琰罢,魑魅二人便驱马离开了。
柳无言有些诧异:“你怎知道他会去那?”
屈侯琰转了转大拇指上的鹿骨扳指:“不然呢,他带着秦飒的尸体能去哪?当然要先找到可以完好保存尸体的棺椁,这世上还有比寒玉棺更好的了么?寒玉棺也不少见,而距离此处最近的便是洛阳首富家那一座,他自然会去那。”
柳无言倒吸了口气:“你对他还真是……了如指掌啊……”
“呵”屈侯琰笑了,他全当夸赞来听,嘴角弧度得意:“要不然,他怎么是我亲弟弟呢?”
“你什么?!”鬼骨一脸惊诧地望向屈侯琰。
“到今了,了也无妨,你就从没有深入思虑思虑,你一直愤愤不平的九曲大法,我为何只教他而不教你?”屈侯琰边边掸璃衣衫上的灰,显得十分淡定。
鬼骨脱口而出:“我以为你只是偏心……”
“他叫什么名字?”
“薛摩啊……”
“我是碎叶城的名字。”
“阿瑾。”
“你就从没好奇过他姓什么吗?”
屈侯琰此言一出,鬼骨便愣住了,所有人都没有提过薛摩的姓,他以为薛摩是孤儿,所以没有姓。
屈侯琰望着远处,幽幽道:“他复姓屈侯,单名一个瑾字,他是我的亲弟弟,屈侯瑾。”
屈侯琰表情虔诚,得极其认真,放佛初次见面一般,需要详细介绍。
“走吧,鬼骨,我带你去看看射月坛。”屈侯琰面色怅然:“那是之前景教所在的地方,你没见过,阿瑾,也没见过。”
“等等!”鬼骨脑海中的弦一断,他终于反应过来了,只是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他问:“为什么秦飒会死?你们原来的计划是什么?灵山派和雁回宫的决裂根本就是人为的是不是?!”
屈侯琰望了柳无言一眼:“我以为你早告诉他了?”
柳无言叹了口气,垂眸什么也不。
“你不,那我来,他总要知道的。”屈侯琰望向鬼骨道:“我们后面的计划便是派人去潜在沈扬清身边,然后促成灵山派与雁回宫决裂,这样一场备受瞩目的巅峰之战,我就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逼出沈行了。”
鬼骨一脸的震惊,他摇着头不可思议道:“为什么要像这样做?”
“之前我觉得沈孝涉远镖局、清源教还有那些人皆是卑劣鼠辈,死不足惜,可如今,你们这样做,又与那些人有何不同?”鬼骨的面上出现了几近死灰的失望。
“复仇东归,这本就是我们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就应该轰轰烈烈打上东灵山,哪怕遭全江湖之力围攻,哪怕血流干,哪怕骨尽断,好歹是一身明月清风,光明磊落,又如何能让一个女人,孤身犯险,打头阵?!”
而且那个女人居然还是秦飒?!
想到这里鬼骨觉得满腔的火焰挤在胸口,浇是浇不熄,却又燎不了原,只能直抒胸臆把话得慷慨激昂,以求缓解。
屈侯琰的眸色一如既往的深邃黝黑,暗不见底,他漠然道:“一人之命和千万人之命,我倒要问问你,你若执掌景教,你要如何做?”
屈侯琰见鬼骨缄默不语,冷笑道:“打上东灵山?的轻巧啊,鬼骨!”
“你可以战死,我也可以战死,可我问问你,这一役后,沉冤如何昭雪,血仇如何得报?”屈侯琰乍然一身戾气吼咤道,柳无言吓得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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