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灵山派,送了礼,吃了酒,白看时灵山派的布置就已经很隆重了,到了晚上那更是火烛银花,热闹非凡!
沈扬清一身镶金线大红喜服,愈发衬得他英气逼人,众人闹腾开了,纷纷催他快把新娘子接上来拜堂成亲,他红着脸连连推辞:“这不还没到吉时呢嘛……”
池笑鱼和华浓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面有感叹,外界所传不虚啊,这沈掌门着实对那女子用情至深!
“新娘到”媒人一声高呼,众人都翘首望去。
钿璎翠翘,凤冠霞帔,绛纱层层缀地,走起路来,环佩珊珊,摇曳生姿。
众人都屏息凝视,虽红盖头覆面,众人无法一览其面容,但其身段婀娜,身量纤纤,想来也定是美艳不可方物的。
沈扬清笑着从媒人手中接过新娘,众人又是一阵欢呼起哄,好不热闹。
忽地,门口处躁动起来,门外有人高喊道:“薛摩来了”
众人纷纷回身去看,中间的路被让了开来,薛摩带了一行人这就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新娘脚下一软,沈扬清连忙扶住她,她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沈扬清忙安慰道:“你不要害怕,有我在雁回宫不敢怎么样,你别怕。”
沈扬清紧紧攥住新娘的手,他以为她是害怕薛摩来找她替白容想报仇,当然了,只是他以为。
“好热闹啊!”
薛摩声音乍起时,盖头下,两行清泪已然坠地,她紧紧咬着嘴唇,才能勉强不去发出任何声响。
她好久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有时候梦里相见,大都模糊而静默,要么隔着黄雾一般的风沙,要么隔着鹅毛一样的大雪,就像此刻,隔着盖头,他就在她眼前,兴许她伸手就能碰着他,就能平他怀里,而事实却是,她什么都不能做。
她满眼都是红色,她看不清他,哪怕再使劲睁眼,也只能看到一个红色的,模糊的轮廓。
“来人!”沈扬清一声令下,灵山派弟子鱼贯而入将薛摩一行人包围了起来。
“不要这么剑拔弩张的嘛,雁回宫也没这么下作,挑这样一个大喜日子下手?”薛摩挑了挑眉,拍了拍随行人抬着的托盘:“我是来跑腿送礼的,你的大喜之日,不赏一杯喜酒来喝喝么,沈掌门?”
沈扬清沉吟了一瞬,用眼神向侍者示了下意,那侍者才刚有动作,薛摩便随手从桌上捞起个酒杯,懒懒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薛摩抬头刚准备一饮而下,眼神就正巧落在新娘身上。
她好安静啊。
薛摩顿了顿,他停了动作,静静凝视着眼前的女人,他直觉这女人也在看着他,心头有一股异样的感觉,薛摩不上是什么,刚上前走了一步,沈扬清一把将新娘挡在身后,眼神警觉:“你了,你只是来送礼的!”
薛摩挑了挑眉,收回目光,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刚准备走,突然想起礼还没送,薛摩撇了撇嘴,手往托盘上一扫,盖着大红绸缎的托盘便打着旋儿朝沈扬清飞去:“这是容想送你的礼,收好了。”
沈扬清接住后,将大红绸缎一掀,只见托盘里放着的是件嫁衣,只是被剪得破碎不堪,依稀可辩。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沈扬清怒从中来,喝道:“你!”
薛摩本来已经往门口走了,沈扬清一发怒,门口的守卫便又拔剑出鞘,挡住了他的去路。
薛摩停了下来,微微侧了侧头,眼神狠厉:“怎么,很想逼我今大开杀戒么?”
沈扬清迟疑了一下,他不想吓着他的新娘,更不想大喜之日见血,他一挥手,守卫便让了开来。
薛摩大步流星,没有再回头一眼。
顾子赫本想追出去问一问池五爷的事情,奈何他追出去时,薛摩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
待薛摩回去了才发现,白容想并不在房间内,垂眸间薛摩便料到她去了哪,虽然她曾信誓旦旦她不会去,但若再加上桌上那坛酒,一切便就不作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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