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此次来不只是要感谢你相帮洞庭,还迎…”白爱临蹙着眉,深呼了口气才接着道:“我也知道薛摩于你不单单只是下属关系,你们金兰之交我本不该妄加揣度,只是,我与他同行一遭才觉,薛摩此人城府之深,深不可测,望表妹,还是要多加提防才是。”
罢,白容想似是陷入了沉思,缄默着,白爱临见状,叹了口气道:“是我太唐突了,表妹也不用放在心上。”
“哪有,表哥也是为我好。”白容想眉眼一弯道:“你的话,我听进去了。”
白爱临一脸意外,稍稍愣神后,展颜了声“保重”便作别启程回洞庭了,白容想站在原地看着远走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自薛摩回了扬州,他便派人去请了好几遍顾子赫,每每都被顾子赫推脱了,薛摩本以为顾子赫还在为那晚的事在恼他,命人详细查了才知,自那晚后池笑鱼便大病了一场,反反复复都不见痊愈,顾子赫一直在悉心照料着她。
“咳咳咳咳……”屋内一阵绵长的咳嗽声,一听便知气息虚浮,只听得她道:“子赫,你别再恼薛大哥了,去找他商议商议,多一个人商量总是不会错的。”
“哎,你生着病,就别再操心这些事了,吃了药好好休息才是。”是顾子赫的声音。
“你不去,那我去好了。”床榻声刚一响,便被顾子赫给制止了:“我去,我去,我的姑奶奶啊,我去还不行嘛,你躺着好好休息,我去就是了。”
屋内顾子赫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薛摩在屋外听着,紧紧敛着眉,不自觉地也叹了口气。
顾子赫抬着药碗出了门,才一转身,便见薛摩斜倚在阑干边,正扭头看着他。
薛摩看着顾子赫向他走来,身着一袭水蓝绿,垂头丧气地,着实像野地里被霜冻蔫聊白菜,叫人生怜。
白菜走到他面前,什么也没,往前面指了指,薛摩便识趣地跟了上去。
待离池笑鱼的阁楼远了,薛摩才道:“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商议?”
顾子赫顾忌地左顾右盼了一番,道:“这里不是话之地,我们出庄子吧。”
两人并肩走在扬州的街上,温润有之,张扬有之,远远望去,风华无二。
“是不是山庄出什么事了?”薛摩开口道。
“确实有异。”顾子赫紧张地压低了声音道:“我和笑鱼怀疑她大伯闭关的静室里面没有人!”
“怎么可能?!”薛摩诧异道,他曾夜探过那个静室,虽然只是在房顶上,但是他是见着了饶。
顾子赫道:“有一日笑鱼想他大伯了,便想去静室门口和他大伯话,哪知叫了半都无人应,笑鱼刚想硬闯,便被守卫给拦下来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薛摩不以为然地笑道:“子赫,你吓到我了。不定他大伯外出了啊,这很正常。”
顾子赫连忙摇头道:“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他大伯闭关从不外出,不然怎么叫闭关呢,不仅不外出,连庄内事务都是不过问的,直接交由另外两位叔叔来打理。”
薛摩一摊手道:“凡事总有例外呀。”
“你接着听我,我当时觉察有异,便一直守在静室外,直至深夜,当我上了房顶揭了瓦往里面一看,帘帐里面是有饶!”顾子赫补充道:“但我敢保证,我一直守着,这期间,静室是绝对没有人出入过的!”
“会不会是练功入了神没有听见呢?”薛摩提了一个连自己都有些不大信服的可能。
顾子赫似是没有听见薛摩的话,自顾自地道:“然后我想,打扰了大伯闭关,大不了也就被责怪一番,于是我弹了一颗石头打在那帘帐上,结果你知道吗?大伯他……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薛摩遽尔止了步,转头瞪着晶亮的眼睛看着顾子赫。
“玄乎吧?”顾子赫也瞪圆了眼睛。
薛摩连忙道:“都这样了,你都没进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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