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人死了,白容想脚下一软,放佛是被人抽走了一口气,正当她晃神正准备放下手时,身后一股极凶悍的力量,挟她前行,而当她停住时,她手上的落霜剑已经镶嵌进沈扬清的胸膛里,穿心而过……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白容想身后的那个男人,他的身法快到在场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反应,而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
沈扬清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胸前的落霜剑,剑身染了血,倒显得这把当世名剑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了,脚下一软……
“扬清!”白容想一把揽住他下滑的身体,她不住地摇着头:“不……不……你不能死!沈扬清!你不能死!”
“哈哈哈哈沈行!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出来么?你还要躲着么?再不出来,你唯一的儿子就要被老子送上西了!”那个男人大张开双臂,仰长笑,他一袭轻薄白衫,青丝用白玉扇高高竖起,远远望去,就像一只快要振翅高飞的鹤。
乌云盖顶,四周飞鸟惊腾……
一阵劲风掠过,一位身披黑袍的男子直平沈扬清的身边,他迅速点了沈扬清的两个大穴,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沈行?!!”
“啊,沈行!!!”
“老……老掌门?!!!”
四周瞬间沸反盈,乱成了一片,若刚才白衣男子喊出沈行名字的时候,大家脸上就已经满是疑惑不解,那么现在已然是个个惊恐万状了……
“爹?!你……你怎么会……”沈扬清惊骇地瞪着双眼,生怕是自己临死前产生了某种幻觉。
“扬清,你先别动气,我先给你渡气,护你心脉!”沈行一脸急切,在他唯一儿子的生死面前,他已然顾不得这些了。
“哈哈哈哈”白衣男子笑得猖狂:“沈行!当初你联合涉远镖局、清源教、丐帮等一众江湖喽啰血洗我景教时,当初你一路追杀,逼得本座难见日时,你可有想到,你也有今?!”
“景教!!!”
“景教怎么会还有人活着?!”
“那是景教教主吗?”
“九曲大法!!!”
四周嘈嘈,沸声震,喧嚷至极,几不能闻人语。
聚义山庄的人一下山就见到这种场面,就听到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实,一下子,全都愣在了原地。
顾子赫和华浓对视了一眼,两人几近异口同声:“原来沈行,真的没死……”
“在场的人全都给本座听好了!”白衣男子环视了一圈众人,他突然楞了一下,抬手指着池笑鱼道:“特别是你们!聚!义!山!庄!”
白衣男子得咬牙切齿,吓得顾子赫和华浓立马把池笑鱼拉至身后,生怕她有什么不测。
“我景教没有杀害池啸海!别区区一届武林盟主,就是杀了王老子,我景教也没什么不敢认的!但是……”白衣男子笑了笑,那笑容分外阴鸷,看得人毛骨悚然,他接着道:“但是,当初上射月坛屠我万余名无辜教众者,本座既已进中原,那必然,定不放过!”
刚才还哗然的场面,如今,已是噤若寒蝉,只有马偶尔还嘶鸣两声,以证明这一切确实在发生……
逍遥剑一踏马背,跃入场中,他才不管那些陈年旧账,他只想知道他父亲的下落。
沈放拔剑出鞘,剑指沈行,厉声问道:“我父亲是死是活?”
“自然是死了。”沈行答得理所当然。
“是你杀了他吗?他尸骨究竟在何处?!!”沈放青筋暴起,已然是怒极。
“师兄……”沈扬清开口唤他,沈放看见他胸口插着的落霜剑,眉眼渐软,不禁喃喃:“扬清……”
此时的沈放是极其矛盾的,一方面他不想沈扬清死,而另一方面他巴不得现在就将沈行碎尸万段!
沈放还没等来沈行的回话,四周树林窸窸窣窣声大作,银铃脆生生叮当作响,一袭紫裙从树林间摇曳而至……
池笑鱼诧异地掩着嘴,抬手指着那妩媚的紫衣女人:“她!是她!”
顾子赫自然也反应过来,当初寒山峰上为了逼问丹真心经,直接拿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的,不是这个女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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